“是啊老爺,是他們的人深夜來訪,我們這才將銀子收下的,我們哪里敢啊!”
驚堂木狠狠一拍,馮知府當即厲聲道:
“吵什么吵!”
見一眾百姓安靜下來,他這才轉頭看向謝家這位新管家。
沒錯,今日站在這兒的管家已非昨兒個那位,而是一名氣息渾厚的中年人,一瞧便是個練家子。
謝晚吟也不是傻子,前夜云香母子之所以能成事,都是因為她的院子仿佛是獨立出去的,期間根本就沒人上來打擾。
按理說作為管家,見她招待客人招待了那么久不該來問么?
可管家沒有。
即便他可以推說是因為她謝晚吟自己喜歡清凈,所以沒有吩咐不敢隨意進入,也足夠說明他的瀆職了。
不說此人對她是否忠心,至少絕不上心。
只是她眼下缺乏人手又怕錯判,所以才沒有處置了對方,只是讓對方在府中暫為雜役,管家的位置則給了她真正的親信。
因此眼下的王管家張口就中氣十足道:
“一派胡言!大人且傳曲水巷中其他人來,看他們有沒有瞧見咱們的人走進他們的家門!”
王管家此話一出,下方跪著的一眾曲水巷百姓臉都白了。
因為早有準備的馮知府很快傳了好幾個街坊上堂,這些人則都一致表示他們未曾見到。
他們也真的沒有半分說謊的意思,都是實話實說。
其中有幾人還跟“嫌犯”們有親戚關系,卻也只能無奈的搖頭,表示他們未曾看見。
因為兩旁差役正提棍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,馮知府更是直言膽敢說謊者必板子伺候,打的他們不得不說實話。
要知道板子輕重向來看給他們打板子的人,就算只有十個落在他們身上,只要差役想也能讓他們后半輩子都躺在床上。
而那些剛剛還在叫屈的百姓,對街坊之言也毫不意外。
因為昨晚入他們家送銀子的人都說謝家不愿聲張此事,所以才會深夜前來拜訪。
同樣的他們無論是來還是走,都沒有走過他們家的正門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