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鈺有些不安的說道:“祖母,我記得,咱家鏢局里有好幾個身材壯碩的練家子好漢。”
他一開口,老崔氏便懂了,當即道:“對對,鈺哥兒說的,我心里有數!我特地交代了,不讓他們押鏢,來咱家給峴哥兒做護衛!”
“待會兒我就把他們喊過來,讓峴哥兒掌掌眼。”
一家子人聞言,都松了口氣。
防范于未然,總是沒錯的!
老崔氏揚起下巴,整個人都格外亢奮:“峴哥兒已經初步打完了他的那一仗,接下來,該咱們上了!”
陳氏、林氏等人互相對視,都看到了彼此眼睛里的斗志,與堅定。
為了崔氏崛起,為了保護峴哥兒,這一家子,都得支棱起來啊!
因此。
當滿開封城都在議論崔峴,議論崔峴‘二十經皆有漏’驚人言論的時候。
老崔氏帶著全體崔家人,正式準備‘應戰’!
雖說崔宅里一片忙碌。
但崔峴所在的書房,卻格外安靜。
他坐在書案前,擰眉沉思。
說實話,這次‘掉馬’等同于‘欺君’,想要哄好皇帝,不容易。
而且單只把皇帝哄好,對于崔峴來說,是虧的。
他要不僅把皇帝哄好了,還得潛移默化的、不著痕跡的,把新學思想傳遞出去。
這一步尤為關鍵。
直接關乎著,以后崔峴暴露‘新思想’被整個文壇當做異端的時候,能否獲得王權背書。
只要皇帝愿意采納新思想,那他就相當于手里攥著一柄尚方寶劍!
還有個很嚴峻的問題是——
如今陳秉回京,重新入閣。
崔峴掉馬欺君的事情,極有可能連累到師祖鄭霞生,從而導致讓陳秉鉆到空子,奪回首輔的位置。
細細思索過后,崔峴捋清楚了自己的需求。
亦或者,捋清楚自己給皇帝這封信,要達到的目的。
首先要偷換概念,把欺君,說成忠君。
這里要注意一點,絕對不能白紙黑字主動認錯,謹防對方以后翻舊賬。
其次,給皇帝回憶一番自己先前做的大好功績。
這里要注意,不能提孟津祥瑞。假的就是假的,提多了會起反效果。拿東南蕭震說事兒,最為穩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