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大媽在外屋小心翼翼地收拾著,不敢弄出太大動靜,生怕打擾了劉海中“干大事”。她看著老伴那副走火入魔的樣子,心里直嘆氣,可又不敢勸。
與此同時,安平推著自行車進了院子。車把上依舊掛著讓人眼饞的鮮肉和青菜。他今天去黑市,除了換日常所需,還特意留意了一下風聲。時代的齒輪在緩慢而堅定地轉動,一些細微的變化已經開始顯現,他得早做準備。
路過中院時,他敏銳地感覺到幾道目光從不同方向射來——有賈家窗戶后秦淮茹那復雜難言的一瞥,有易中海屋里那陰沉審視的注視,還有前院閻埠貴那羨慕到近乎嫉妒的窺探。
安平心里冷笑一聲,面上一片平靜,徑直推車回了后院。禽獸們的眼紅和算計,他早就習慣了,只要不伸爪子到他面前,他也懶得理會。
剛停好車,還沒來得及進屋,就聽見前院傳來閻埠貴氣急敗壞的叫嚷聲:“誰?!誰干的!我的白菜!我窖里藏得好好的冬儲白菜!哪個缺德帶冒煙的偷了我的白菜!”
安平腳步一頓,嘴角微微勾起一絲玩味。喲,這是有賊光顧閻老西的寶貝窖了?看來,院里又有熱鬧看了。
他索性不急著進屋了,靠在門廊的柱子上,好整以暇地聽著前院的動靜。
只見閻埠貴站在他家那個不大的菜窖口,捶胸頓足,臉都氣白了。他身邊圍著聞聲出來的三大媽和閻解成等人。
“爸,咋了?少了幾棵?”閻解成探頭往窖里看。
“幾棵?足足少了三棵!最大最瓷實的那三棵!”閻埠貴痛心疾首,仿佛丟的不是白菜,而是金元寶,“我天天數著吃的啊!這哪個挨千刀的!讓我逮著,非跟他拼命不可!”
三大媽也在一旁幫腔:“就是!這年頭,偷糧食偷菜,這不是要人命嗎!”
閻埠貴眼珠子轉了轉,猛地看向中院和后院方向,聲音拔高,意有所指地喊道:“這院里,可是出了家賊了!別以為做得隱蔽就沒人知道!老天爺看著呢!”
他的話音在院里回蕩,各家各戶都悄悄支棱起了耳朵。
易中海背著手走了出來,沉著臉:“老閻,吵吵什么?怎么回事?”
“一大爺!您可得給我做主啊!”閻埠貴像是找到了主心骨,立刻上前訴苦,“我家菜窖被人撬了,丟了三大棵白菜!這可不是小事!這是要斷我一家子的生路啊!”
劉海中也被驚動了,從后院踱步過來,擺著官威:“光天化日,朗朗乾坤,竟然發生這種事!一定要嚴查!”
安平在一旁冷眼看著這場鬧劇,心里門兒清。閻埠貴這老摳門,丟了菜是真心疼,但這么大聲嚷嚷,未必沒有借題發揮,想趁機撈點好處或者立威的意思。而易中海和劉海中,一個想維持秩序顯示存在感,一個想擺官架子過癮,各懷鬼胎。
就在這時,棒梗從賈家屋里溜了出來,裝作看熱鬧的樣子,眼神卻有些閃爍,不敢看那菜窖的方向。安平目光敏銳地捕捉到他棉襖下擺似乎沾著一點不起眼的泥漬,褲腳也有些潮濕。
呵,原來這“盜圣”忍不住,還是出手了。只不過這次目標從許大茂家的雞,換成了閻埠貴家的白菜。看來昨天被自己撞破后,這小子非但沒收斂,反而變本加厲了。
安平沒打算立刻戳穿。戳穿了有什么意思?看閻埠貴和賈張氏對罵?還是看易中海繼續和稀泥?太沒技術含量。
他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,轉身推開自家屋門。屋里爐火燒得正旺,暖烘烘的,與外間的雞飛狗跳形成了鮮明對比。
他從系統空間里取出那支【百年野山參(濃縮精華)】和準備好的蜂蜜,開始慢條斯理地調配參蜜。動作從容,神情專注,仿佛外面的喧囂與他完全無關。
他心里清楚,棒梗這次偷菜,不過是疥癬之疾。真正的暗涌,是劉海中和易中海那些更深層的算計。劉海中那封舉報信,恐怕已經寄出去了吧?還有易中海,肯定不會甘心養老計劃落空……
不過,他一點也不擔心。兵來將擋,水來土掩。他有系統,有醫術,有對未來的先知,更有足夠硬的手腕。這幫禽獸,不來惹他便罷,若是敢伸爪子……他不介意把這“爆錘眾禽”的名頭,坐得更實一點。
他把調好的參蜜瓶子舉到眼前,對著燈光看了看那琥珀色的粘稠液體,眼神深邃。
“這院里啊,還是太閑了。得給你們找點正事做做,省得整天琢磨些上不了臺面的東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