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杯盞集齊了一盞血,裴玄凌顫抖著嗓音吩咐底下的奴才,“黃。。。黃得昌。。???。。。快將這血拿去給蔣重錦。。。。。。”
話畢,男人腦袋一歪,直接痛得昏死過去。
另一邊,蔣重錦接過那杯皇帝的心頭血,把那些招魂的工具都沾上了心頭血。
他還在事先給蔣詩詩準備的衣裳上沾了些血,讓春杏給蔣詩詩換上。
一切準備就緒后,他就把蔣詩詩的生辰八字寫在紅紙上,點燃了香燭,手握法杖,口中振振有詞地念著咒語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然而這日過后,蔣詩詩還是沒有醒來。
就連裴玄凌也昏迷了好幾日才醒來。
未免滿朝文武對蔣詩詩有意見,他隱瞞了為蔣詩詩取心頭血的事兒。
至于涉及此事的宮女太監和御醫,他也警告他們不許多言,違者杖斃!
可他身居皇位,到底是好幾日沒上朝,得給滿朝文武一個交代。
因此,他對外只說是在戰場上落下的傷,回宮后又一直忙著即位一事,這才導致的昏迷。
滿朝官員得知后,擔心得不得了,一個個嚷嚷著新帝辛苦了,懇求新帝多休養幾日,多多保重龍體才是要緊事兒。
心臟到底是人最重要的器官之一,裴玄凌昏迷了幾日,又在床上躺了好幾日。
待他的身體稍微好了些,得知蔣詩詩還沒醒來,他實在是按捺不住,沒有遵照醫囑臥床休養,乘輦去了詩月閣。
到了那兒,黃得昌攙扶著裴玄凌進了內室。
其實裴玄凌自個也能走,只是心臟被取了一盞血,需得靜養,若是動得猛了,不利于傷口恢復。
到了內室,裴玄凌在床邊的圈椅坐下,目光一直盯著床上的女人,嘴上則詢問春杏一些情況,“你家小主這幾日可還好?”
“回皇上的話,自打蔣大人給小主招魂后,加上青黛姑娘給小主新開了調理身子的藥方,小主雖沒醒過來,但胃口好了許多?!贝盒釉敿毜卣f了蔣詩詩的情況。
“現在小主每次都能灌下大半碗的藥,還能進些滋補的稀粥,且青黛姑娘這幾日給小主診脈后,說小主的脈象和身體都在慢慢變好,就連蔣大人也說小主從鬼門關出來了,小主能醒來是遲早的事兒。。。。。。”
說起這個,春杏嘴角都是上揚的。
聽說蔣詩詩各方面的情況都有所好轉,裴玄凌心里頭稍微放心了些。
只是,床上的女人一日未醒,他就一日沒法徹底安心。
早在五月初六時,蔣重錦和青黛都說肉包子的壽命只幾日了。
如今已是五月二十日,已經過去十四天了,這說明她應該度過這次危機了吧?
問了蔣詩詩一些情況后,裴玄凌就擺手遣散了屋里的奴才,靜靜坐在床邊看著女人。
伸手摸了摸女人放在床邊的手,雖還是有些涼,但沒前陣子那般冰涼了。
雙手將女人的小手捧在掌心,目光深沉地看著女人的臉,“詩詩,父皇駕崩時,朕四面楚歌,那時。。。朕已經為自個做好了最壞的打算,不曾想,到頭來朕當上了皇帝,而你。。。怎的卻落得這般模樣。。。。。?!?/p>
“如果可以,別說十年壽命,朕愿意用自個的性命換你一命。”說到這,男人似乎覺得哪里不對,便及時改了口,“不對。。。若是你活過來了,朕卻死了,那豈不是太虧了。。。。。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