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況她現在是個不得寵的東宮妃嬪,除了通過劇透幫宋婕妤避禍,別的也幫不了太多。
剩下的路,得宋婕妤自個走。
寬慰了宋婕妤一番后,蔣詩詩沒在蘭沁殿多呆,就帶著春杏離開了蘭沁殿。
一時間,蘭沁殿內室就只剩下宋婕妤主仆二人了。
“主子,那馬太醫定是被人收買,這才在您的香包里動了手腳。”竹心一臉擔憂之色,“咱們一定得揪出收買馬太醫的人,否則咱們躲得了這次,未必就躲得了下次,且您現在的身子,也經不起折騰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宋婕妤盯著床頂,“你去趟龍淵殿,
務必將我現在的情況告訴皇上。”她一個婕妤,斗得了低位妃嬪,也可以謹慎的避免一些勾心斗角。
可對于那些高位妃嬪,人家一句話,一個詭計,就能讓她痛不欲生,她根本就不是她們的對手。
在這之前,她已經多次遭到妃嬪們的謀害,可她一直都沒告訴皇帝。
那個男人本就病了,還要兼顧國事,能自己解決的,她不會輕易找他開口。
可她現在得躺在床上安胎,許多事情有心無力,為了能夠平安誕下肚里的孩子,她必須得讓皇帝知道她現在的處境。
只有那個手握皇權的男人,才能徹底解決她現在的困境。
“是,奴婢這就去趟龍淵殿。”竹心不敢多耽擱,登時就去了龍淵殿。
然而她的運氣不大好,沒碰上建元帝清醒的時候,便是去了也是白去。
至于詩月閣的蔣詩詩,劇透后稍微有些頭暈,回去睡了個午覺就好了。
等到蔣詩詩午睡醒來,龍淵殿的建元帝恰巧也清醒了。
得知了蘭沁殿的情況后,建元帝先是處理了政事,然后拖著病體乘輦去了蘭沁殿。
“主子,皇上說了,今兒一定會來看您的。”是夜,竹心找來干凈衣裳,“白天的時候,皇上忙著處理政事,如今天黑了,想必皇上一會就來了,奴婢這就給您換上干凈的衣裳。”
“不必。”宋婕妤躺在床上,“就是要這樣血淋淋的讓皇上瞧見才好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竹心看了眼宋婕妤裙擺上的血跡,“也是,那就等皇上瞧過后,奴婢再給您換上干凈衣裳。”
一炷香后,竹心喂宋婕妤喝藥時,一道明黃色的身影就出現在內室。
宋婕妤正側頭喝藥,就見皇帝在相長東的攙扶下朝她走來,“皇上,您來了怎的沒讓人唱報?臣妾也好出去迎您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朕聽聞你得臥床安胎,就沒讓人唱報了,省得你下床出來迎朕。”建元帝緩步走到床邊。
正好宋婕妤的藥喝得差不多了,竹心就退下了。
相長東扶著皇帝在床邊的圈椅坐下后,也退到外頭候著了。
安靜的內室,宋婕妤看向坐在床邊的男人。
上次見他時,還是幾個月前的事情。
那時男人雖病了,但沒病得這般厲害。
如今不過幾個月過去,男人的膚色由健康的古銅色變成了病態的褐黃色。
原本不胖不瘦的臉龐,瘦得顴骨都突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