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空中,圣氣翻涌,如海浪般波瀾壯闊,三道身影穩(wěn)立于圣云之上。
為首一人,身形魁梧,肌肉虬結(jié),透露原始野性,正是獸狂圣者。
左側(cè),道一圣人清癯飄逸,手持拂塵,仙風(fēng)道骨。
右側(cè),雨悠圣人身姿曼妙,身披輕紗,面容溫婉如水,眸光流轉(zhuǎn)間似有萬般風(fēng)情。
歸元子身形一閃,自長老院巍峨的殿頂躍出,腳踏祥云,衣袂飄飄。
他面色凝重,卻也不失禮節(jié),抱拳行禮,聲音渾厚:“歸元子見過獸狂圣者,道一,雨悠兩位道友。三位駕臨我天云學(xué)府,不知所為何事?”
身為東洲圣院分院的院長,他自是認(rèn)得眼前三人,知曉他們的來歷,但卻不知他們來此是出于什么目的。
獸狂圣者聲音洪亮若驚雷,響徹在整座天云學(xué)府之上:“歸元子道友,張若寒,魏豪,李疏影,唐慕寒四人何在?速速引他們來見。”
“張若寒四人……”
歸元子眼神陰晴不定,心中惶惶不安。
圣人強(qiáng)者為何要找他們四位小輩?該不會(huì)又是……
唐慕寒感受空中無形的威壓,明明是一片祥瑞之兆,卻令得她寒毛倒豎:“完了完了,沖我們來的,該不會(huì)又是逆塵前輩在東洲宰了哪位圣人的子孫后輩,人家上門尋仇來了吧?”
魏豪眼神陰沉,道:“不是沒有這個(gè)可能性。”
“你們?cè)谶@等著,老夫去看看,記住,沒有我的呼喚,誰也不能出來!”
溫詩凜吩咐一句,向獸狂等人所在方向飛去。
“天云學(xué)府銀袍長老溫詩凜,見過三位圣人尊面,張若寒四人是晚輩弟子,不知前輩尋他們有何要事?”
獸狂冷哼一句,沉悶道:“你就是溫詩凜?逆塵是你的弟子?”
溫詩凜頓感大事不妙,恐怕真如唐慕寒猜測(cè)那般。
逆塵一定是宰了他們的后輩,人家來尋仇了!
斬去念頭,溫詩凜強(qiáng)行抵抗圣人威嚴(yán),道:“逆塵的確是晚輩的弟子,不知他哪里沖撞了前輩?還請(qǐng)前輩告知。”
文道一說道:“逆塵不知死活,頂撞了家?guī)煿乱堇先耍規(guī)煷笈孛胰饲皝恚兡煤湍鎵m有關(guān)聯(lián)的一切人馬。”
“什么?!”
溫詩凜聞言,如遭雷擊,身形微微一晃,臉色瞬間變得慘白。
他顫抖著聲音,強(qiáng)撐身形道:“請(qǐng)圣人恕罪,逆塵年輕氣盛,心智尚且還不成熟,請(qǐng)圣人饒他一命,一切罪責(zé),我愿一人承擔(dān)!”
文道一陰惻惻一笑,道:“晚了,逆塵沖撞一位劍圣,哪里還有活命的道理?他早伏誅。”
“什么?逆塵……你們殺了他?”
溫詩凜再也定不住身體,在空中踉蹌,險(xiǎn)些跌落。
“我們?nèi)皇ト艘煌鍪郑M有活命的道理?”獸狂大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