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詩詩也放下手中的食物,用手帕擦了擦嘴角,盈盈福身行禮,“皇上怎的來了?”
“朕讓黃得昌請你去龍淵殿,你沒去,朕便只好來了。”男人的話里滿是寵溺,他先是一把扶起了蔣詩詩,接著用手輕輕點了點女人的鼻尖,“不曾想。。。原來你在這吃獨食。”
然后,男人朝院子里的奴才擺擺手,“都起吧,好生伺候著淳妃,莫要把食物烤糊了。”
黃得昌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得了,是他高估了皇上。
在淳妃面前,皇上的底線沒有最低,只有更低!
而皇上對淳妃的寵愛,沒有最寵只有更寵!
“既然皇上來了,若是皇上不嫌棄,便與臣妾一同享用烤食吧。”蔣詩詩抽回了手,朝男人客套的發出邀請。
裴玄凌和女人一同在膳桌旁坐下,淡淡問:“之前朕召見你,你怎的沒去龍淵殿?”
“您去年底出征前,不是曾在東宮下過命令么,說是不許臣妾踏入前院半步。”蔣詩詩回到膳桌旁坐下,“如今您成了皇上,公事更加繁忙,臣妾更是不敢去龍淵殿打攪您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裴玄凌微微一更,隨即面色一喜,“你記得以前的事了?”
蔣詩詩搖搖頭,“臣妾也只是聽說的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裴玄凌面上的笑容逐漸消失,眼底流露出失望之色,接著轉頭掃了眼院子里的奴才,“是誰在淳妃面前嚼舌根的?”
男人冰冷的質問聲嚇得在場的奴才通通都跪下,一聲都不敢吭。
頓時,原本熱鬧的院子變得鴉雀無聲。
蔣詩詩:“皇上別生氣,全皇宮的奴才都這么說的,難不成您要將他們通通都罰了?”
“那都過去多久的事了,你莫要聽那些奴才胡言亂語。”裴玄凌自是不好懲罰全皇宮的奴才,他只是同女人解釋道:“朕當時確實不許你踏入前院一步,但那是在你昏迷吐血的情況下,朕才下了那樣的命令,為的是讓你能夠好好休養。”
當時她都在他面前吐血了,仍堅持提前告訴他出征后的禍事,幫他避禍,他急了才不許她胡來的。
“原是這般。。。。。。”蔣詩詩沒再繼續這個話題,她從桌上挑了塊羊肉串遞給皇帝,“這羊肉串臣妾吃著甚好,您且嘗嘗。”
看到那塊羊肉,就讓黃得昌想起他今晚給皇上夾了塊羊肉,就被皇上訓斥的情形。
不過,他是他,人家淳妃是淳妃,不一樣的。
果不其然,只見皇上接過那羊肉串,直接咬了一大口羊肉,頗為享受的細細咀嚼,嘴上還贊道:“嗯。。。這羊肉肥瘦相間,外焦里嫩,甚好。。。。。。”
黃得昌嘴角微微一抽,這大熱的天,合著他夾的羊肉就令皇上上火。
人家淳妃給的羊肉串,那就不是羊肉,是香餑餑么?
這也就罷了,皇上在龍淵殿沒胃口,跑到猗蘭殿卻陪著淳妃吃了幾大碟子的烤食。
一炷香后,蔣詩詩招呼邊上的奴才,“春杏,本宮杯里的冰鎮酸梅汁沒了,壺里的也沒了,你再去幫我倒一壺過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