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在辦公,蔣詩詩不好打攪,就去樓下點了一桌子美食享用。
次日,太子和劉知府約好巡察東湖河道。
這一日,太子帶了數十名侍衛,前往東湖。
蔣詩詩和虞良娣一樣,作女侍衛打扮,跟隨在太子身旁。
到了東湖碼頭,太子一下馬車,劉知府就帶人上前迎接,“殿下,下官一早就來到碼頭,已經備好了游船,還請殿下隨下官上船瞧瞧。”
劉知府在前頭帶路,裴玄凌負手與劉知府走在一起,蔣詩詩等人跟在太子身后。
眾人上了游船后,游船便在湖面上緩緩行駛。
白天,太子和劉知府巡察了東湖幾處河道與水利,都沒有問題。
臨近傍晚時,游船返回。
此刻,太子負手站在甲板上,看著波光粼粼的湖水。
蔣詩詩與一干侍衛站在不遠處。
劉知府站在太子身旁,與太子尬聊,“早就聽聞殿下恪盡職守,嚴謹求實,這次您剛到楚地,就忙著巡察河道與水利,看來傳言果然不虛,難怪皇上會派您到各地巡察水利。”
“此話差矣。。。”裴玄凌轉頭,看向劉知府,“劉大人,確定你聽到的傳言是說孤恪盡職守,嚴謹求實?”
劉知府點頭,“是啊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可孤卻聽人說我亂收稅銀,借著巡察水利的幌子,到處搜刮民脂民膏!”裴玄凌嘴角帶著淺淺冷笑,“孤想問一問劉知府,為何孤聽到的,和你聽到的不一樣?”
“這。。。。。。”劉知府低頭垂眸,不敢直視太子的眼睛,“敢問殿下,此事是誰告訴您的?”
“孤剛到楚地時,便聽到老百姓哀聲怨道,還需要旁人來告訴孤嗎?!”裴玄凌眸光一緊,“此番巡察水利,孤從未讓官府收過老百姓一文錢,是不是你們當地官府想趁機搜刮民脂民膏?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劉知府嚇得立馬就跪下了,“殿下,這。。。這些謠言。。。下官近日也曾聽說過,可下官從未讓人在您巡察時收稅銀吶!”
裴玄凌居高臨下地睨著劉知府,“身為當地知府,征收賦稅的政務難道不是你的職責?”
“征收賦稅確實是下官的職責,可下官從未讓人打著您巡察的幌子收稅銀。”劉知府叩首在地,“若殿下不信,下官恭迎殿下到衙門檢閱今年的稅收帳本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雖然劉知府一副大受冤枉的樣子,裴玄凌仍淡漠道:“帳本自是要看的。”
“等明日下了船,下官就與殿下一同回衙門看帳本。”劉知府恭敬回應太子的質疑,而后起身,腆著臉笑道:“殿下,到了用晚膳的時間,下官讓人在船上備了好酒好菜,還請殿下去廳堂用膳。”
話畢,劉知府就微微擊掌。
蔣詩詩看見有人從后廚端了菜碟進了廳堂,接著還聽見船內傳出彈古箏的聲音。
裴玄凌負手進了廳堂,蔣詩詩等人跟著太子進去,就見一名女子穿著淺紫色的襦裙,坐在那兒優雅地彈古箏。
那女子身段曼妙多姿,容貌清麗,纖纖素手在弦上撥動,曲子就像是流動的溪水,余音切切,回味綿長。
見太子來了,那女子起身,朝太子盈盈福身行禮,“民女心月見過殿下。”
劉知府:“殿下,這是咱們當地最有名的樂伎郭心月,郭姑娘彈的一手好古箏,有著“絲弦之王”的稱號。”
“知道殿下今日要巡察河道,下官特意將她請來給您作陪,可下官又不敢耽擱您的公務,只有等您巡察完河道才敢讓她出面陪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