呵,虧他還以為太子請他喝茶,是夸他研究出新型兵器圖稿呢!
結果就是為了讓他把這功名讓給蔣勇捷?
反正那圖稿是他先交出來的,功名他也已經頂替了。
太子又沒有證據表明那圖稿是蔣勇捷的,他才不會在皇上面前主動認罪。
一旦認罪,不管他說得再無辜,恐怕也會降職,名聲傳出去也不好聽了。
所以,傻子才會去認罪!
待盧大榮離開后,裴玄凌靠坐在太師椅上,
閉目沉思。盧大榮交給父皇的那張兵器圖稿,如今已在工部的鐵匠坊,他也已經瞧過了。
正如蔣良娣所說,由于蔣良娣丟失的那張圖稿上面沒有詳細注解,盧大榮雖然重新畫了圖稿,添了些注解,但有些兵器的使用法子是錯誤的!
雖然制作出來后,通過慢慢摸索能夠掌握正確使用方法。
但他打算在那之前,就揭發盧大榮的真面目!
他本不想弄得如此復雜,如今看來,事情不得不復雜化了。
思及此,裴玄凌立即寫了信給西部的蔣勇捷,將此事告訴了蔣勇捷,讓蔣勇捷統一好口徑。
然后,他找到了蔣勇捷的字跡,按照蔣勇捷的字,臨摹了一封信,那封信上畫了兵器圖稿,還有詳細注解。
他從小就熟練各種書法字體,蔣勇捷的字體就是尋常的隸書,很好臨摹。
寫好信后,他等信上的字逐漸干了,就帶著信封去了龍淵殿,把圖稿交給了建元帝。
“你是說。。。盧大榮新研究的兵器,原本是蔣勇捷研究出來的,你原本起草了折子,只是你忙著在京中修水渠,便沒來得及稟告給朕?結果那折子丟了,還被盧大榮撿了去?”
建元帝坐在書案前,手握蔣勇捷寫給太子的信。
裴玄凌坐在書房的圈椅上,“正是。”
建元帝:“太子,蔣良娣是你的寵妃,你如今說盧大榮的功名原是蔣勇捷的,朕如何能信你?”
“兒臣起草的折子上,兵器用途和使用注解寫得不夠詳細,而蔣勇捷信上的圖稿,注解寫得很詳細。”
“盧大榮將那起草的折子撿去后,雖添了注解,但有些是錯誤的,屆時等兵器制造出來了,您第一時間盤問盧大榮,就能知道真相了。”
聞言,建元帝眸光微轉,沒說行,但也沒有不行。
“且不說這個。。。”建元帝把圖稿往邊上放了放,“朕這里剛收到一份奏折,是關于工部的,你的屯田國策出了問題。”
裴玄凌微微一驚,“什么問題?”
建元帝:“說是你壓迫百姓和士兵屯田,剝削他們的勞動力,造成大批勞動者死亡或逃散,即便有一些幸存者,卻也因為身心疲憊消極怠工,大批百姓出現罷工,正集結在一起農民起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