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是黃得昌提醒,他差點忘了蘇側妃這個女人了。
裴玄凌:“你帶人去趟蘇氏寢宮,賜她毒酒一杯,完事后對外聲稱她是瘋癲致死的。”
后宮妃嬪他一個都沒碰,所以,他清楚的知道蘇氏不守婦道。
這樣的女人,自然留不得。
黃得昌也知道蘇側妃不檢點,光是蘇側妃和侍衛茍合,給皇家和皇上蒙羞一事,就夠蘇側妃死好幾回了。
裴玄凌:“對了,詩月閣那邊怎么樣了?”
“春杏每日按時給蔣側妃喂了藥,可蔣側妃還是昏迷不醒。”黃得昌這幾日最關心的就是詩月閣那頭的情況了。
因為他知道,那位是皇上的心尖寵,皇上就是再忙,也會抽空去詩月閣看望蔣側妃,每日還會問他詩月閣的情況。
裴玄凌:“她可有再咳血?或是痛到半昏迷半醒?”
黃得昌搖搖頭,“都沒有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問完蔣詩詩的情況,裴玄凌就繼續低頭批閱奏折了。
他打算把折子批完,就去詩月閣看看她。
大行皇帝的棺槨已經在龍淵殿停放了二十七日。
甚至,因著穆王黨的耽擱,已經超過了二十七日。
在正式安葬前,得將大行皇帝的棺槨停放在皇家殯宮。
等皇陵那邊修好了,停靈期滿后再選擇“吉日”下葬。
因此,裴玄凌得操辦大行皇帝移棺一事。
國不能一日無君,把大行皇帝的棺槨移到皇家殯宮后,禮部就給裴玄凌挑選了吉日登基,就在五月初八。
到了五月初六的時候,蔣詩詩還沒醒來。
也就是這個時候,裴玄凌發現了不對勁。
五月初六這一日清晨,裴玄凌一起床就想到了詩月閣的蔣詩詩。
一番洗漱后,他連早膳都沒來得及吃,就直接去了詩月閣。
到了那兒,他直奔內室。
抬腳至床邊,只見女人靜靜躺在床上。
裴玄凌在床邊坐下,伸手摸了摸女人的臉,觸手冰涼。
可如今已是天氣炎熱的五月,女人身上又蓋了厚厚的錦被,沒道理會如此冰涼。
而且,雖然他在地窖找到她時,她渾身就是冰涼的,但現在似乎更加冰涼了。
那種冰涼的觸感,給他的感覺不像是一個活人該有的體溫,反倒像是死人的體溫。
在戰場上打仗時,他給下屬收拾遺體時,觸碰過死人的體溫,那種沒有生氣的冰涼觸感,就跟眼前的女人一樣。
裴玄凌抬手,指尖停留在女人鼻子上。
明明想去探女人的鼻息,卻又遲遲不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