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年礦工不滿地說:“除非有權有勢的家里人被抓來了這,官府就會單獨放了那些礦工,或是帶人在礦場搜查一遍,做做樣子罷了。”
說到這,中年礦工看了眼不遠處的官府,“想必今兒又是哪家貴人報了官兒,居然有這么多官兵出動,可那又怎樣,還不是到這走走過場而已。”
那些官府和礦場主勾結,不但每次只是走過場,還會故意問些問題,試探他們這些個礦工聽不聽話。
一旦有人對官府透漏了什么消息,那些礦工不是受到鞭刑,就是被打得半死。
“我家爺是皇商,是他報的官兒,今兒來的確實不是一般的官府,是趙知府親自帶了官兵來搜查礦場。”蔣詩詩指了指不遠處的裴玄凌。
然后,她溫聲寬慰眾人,“你們不要怕,趙知府是朝廷官員,只為朝廷辦事,一會我們就告訴趙知府,你們是被抓來當苦力的,想必趙知府知道后,你們很快就可以離開這兒了。”
聽說這次帶人來搜查的是趙知府,那些礦工非但沒有安心,眼底反而有恐懼。
見狀,蔣詩詩故作好奇地問:“怎么,難道趙知府之前也來這搜查過?他也只是走走過場!”
青年礦工:“他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不想死就閉上你的嘴!”還不等青年礦工把話說完,中年礦工就瞪了青年礦工一眼。
登時,青年礦工就住嘴了。
中年礦工還惡狠狠地兇蔣詩詩,“我勸你們最好不要多管閑事,趕緊離開這!”
接下來,無論蔣詩詩怎么套話,青年礦工也不肯說話了。
他只是挽起袖子,給蔣詩詩看他身上的傷。
蔣詩詩看見青年礦工手臂上滿是鞭痕,有些已經結痂,有些只是疤痕,還有些生了膿,一看就知道這是舊傷剛好,就又添了新傷。
看來那中年礦工說的沒錯,他們時常被挨鞭子,也難怪青年礦工再不敢多說了。
問出了大概情況,也明白礦工們的難處,蔣詩詩便沒再多問,就回到了裴玄凌身邊,“爺,看來這個礦場主不止強搶民女,還搶男子到礦場干苦力,剝削他們的勞動力,另外,那個趙知府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三爺,原來你們在這,本官說怎么一直不見你們的人影,你們在這作甚?”說曹操,曹操就到,趙知府突然帶人來到了太子身后。
于是,蔣詩詩立馬就住嘴了。
有了中年礦工的提醒,她留了個心眼,沒有告訴趙知府,這些礦工是被抓來的。
裴玄凌:“丟了的那名丫鬟,是我較為寵愛的通房丫鬟,如今她失蹤好幾日了,我簡直心急如焚,便想帶人過來找找,看能不能在這找到她,誰知這礦區彎彎繞繞,就跟迷宮似得,我們在這迷路了。”
“這里是礦區,危險得很,你們還是少在此走動為好,三爺這便隨本官出去吧。”趙知府負手在前頭帶路。
裴玄凌走在趙知府身旁,“不知知府大人搜查得怎樣,可有找到這里的幾位礦場主?”
趙知府搖搖頭,“本官帶人搜遍了整個礦山,也沒找到那幾個礦場主。不過你放心好了,接下來本官會派人在全城搜查他們的。”
裴玄凌點了點頭,“如此,那便多謝知府大人了。”
既然沒找到礦場主,一行人就離開了鐵礦山。
然而,眾人剛走到礦場大門,迎面就有一輛馬車停在了門口。
只見那輛馬車制作精良,車頂和四個角還鍍了金邊。
就連馬車簾子,也用金絲銀線繡了繁雜的花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