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黃得昌的帶領下,蔣詩詩混入東宮前院,進入了太子房間。
“殿下,蔣美人來了。”黃得昌把蔣詩詩帶進了內室。
裴玄凌正自顧自更衣,轉頭看了黃得昌一眼,繼而將視線落在后面的蔣美人身上。
女人穿著一身侍衛服裝,女扮男裝。
腰上束著腰帶,臉上似乎涂了點什么,看起來沒往日白皙。
彎彎的柳眉也被她畫成英氣的劍眉,瞧著倒是像那么一回事,但要是仔細一瞧,仍難掩清秀之姿。
裴玄凌微微頜首,對女人這番打扮頗為滿意,“過來給孤更衣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蔣詩詩微微一愣,“侍衛也需要伺候殿下更衣嗎?”
話才說出口,就對上太子不滿的眼神,她便立馬上前,伺候男人更衣。
昨兒夜里,黃得昌就命人往詩月閣送了一套侍衛服裝。
說是太子知道她想見兄長,但又不好直接帶她出宮。
一是她最近陪侍的次數太多,以免引起后宮眾人嫉妒。
二是科舉是嚴肅莊嚴的場合,考生都是些男人,她一個女人陪在太子身邊不太合適。
所以,才讓她打扮成侍衛模樣。
蔣詩詩也能夠理解太子作為儲君的難處。
關鍵話都說開了,她既能跟著出宮見到大哥,又不會在東宮拉仇恨,何樂而不為?
“這次出宮,對外你就說是孤新招的貼身男侍衛。”裴玄凌與女人串通一氣。
“好,妾身知道了。”蔣詩詩替男人整理衣服。
“你看你。。。這就開始露餡了。”裴玄凌指出女人的不足之處,“出門在外,你不再是東宮妃嬪,得像尋常侍衛一樣,照樣喊孤太子殿下,但你這自稱得改一改了。”
蔣詩詩想了想,太子身邊的侍衛是如何自稱的,然后她立馬糾正過來,“是,屬下明白!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一點就通,孺子可教也,裴玄凌還放寬了要求,“若是沒外人在,你也可以自稱‘我’。”
蔣詩詩點頭應下了。
“既然我的自稱改了,那殿下如何稱呼我呢?”蔣詩詩幫男人系上蜜蠟琥珀紐扣,“您是叫我詩詩?小詩?詩兒?還是蔣詩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