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時間,原本熱鬧的堂間便只剩下蔣詩詩和太子大眼瞪小眼。
“怎么,被我說中了吧?”蔣詩詩嘴角勾起一抹笑,“你知道我今日會來找你,所以,素來不愛聽曲賞舞的你。。。故意叫了一群樂師舞姬陪你作樂。”
男人把玩著扳指,“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個了,孤只是覺得軍營里頭沒有女人,想趁著去西部前好好享樂罷了。”
“是嗎?”蔣詩詩輕輕一笑,“那我問你,從蜀地離開后,你為何故意與我分開?”
裴玄凌:“你體弱,將你帶在身邊,會耽擱孤回宮的行程。”
“可你別忘了,我比你要先回宮。”蔣詩詩淡然道:“其實我知道,
你明知回京路上有刺客,怕連累我,所以才與我分道揚鑣,自以為是為了我好,讓我先回宮,可你有沒有問過我想怎樣?”裴玄凌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蔣詩詩:“回宮后,你又故意在我面前與別的妃嬪調笑,不敢駐足我的詩月閣,刻意躲著我,我尊貴的太子殿下,您看我說得對嗎?”
“孤沒有躲著你。”裴玄凌淡淡否認,“孤出宮時由你陪侍,回宮后,孤自然要雨露均沾,這在后宮本就是常事。”
“真的只是這樣嗎?”蔣詩詩輕輕搖頭,“你以為你在騙我,其實你騙的只是自個兒!”
裴玄凌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你以為你裝作一副浪蕩子的樣子,我就會真的以為你是個風流太子了?”蔣詩詩鏗鏘有力地說:“哪怕你演技再好,我也知道你根本就不是那種人,因為我太了解你了!”
一個有權有勢,面對貌美妃嬪仍禁欲的男人,怎么可能突然變成懷王那樣的浪蕩子?
“別以為你有多了解孤。”裴玄凌閑適地靠坐在椅背上,難得流露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,“之前孤還沒有坐穩儲君之位,自然一心撲在政事上,也不想要皇嗣。”
“如今父皇把監國權交給我,朝中局勢也逐漸穩定,孤也該享享樂,體驗一下人生至樂,為了早日生個皇子,當然得雨露均沾,免得那些大臣總說孤膝下無子,皇位傳不過三代。”
“我不信。”蔣詩詩語氣肯定,“甭管你怎么說,個中緣由你我都心知肚明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裴玄凌目光幽深地看著女人。
“聽說你過幾日便要去邊關了,別的我也就不和你多說了。”蔣詩詩說明來由,“今日我來找你,就是想跟著你一起去邊關。”
“胡鬧!”男人不茍言笑,毫不猶豫地拒絕,“孤是去打仗的,又不是去游山玩水,你跟著去作甚?!”
“妾身為何要跟著去邊關,您應該很清楚才是。”蔣詩詩含笑望著男人,“另外,我的兩個哥哥都在邊關,我想去見見他們。”
“不成,西部是戰事重地,不是兄妹會面所。”裴玄凌避開女人的視線,避重就輕地說:“屆時蔣勇捷要忙著打仗,蔣重錦要為軍營掐算天氣變化,吉兇禍福等,便是你去了,他們也沒時間與你見面。”
“不讓我去也行。”蔣詩詩雙手一攤,一副沒所謂的語氣,“那我就在這說吧。。。。。。”
此話一出,一直沉著冷靜的男人瞳孔猛然一震!
接著就聽見女人說:“殿下。。。你這次去西夏國打仗后,皇上就快要不行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才剛開了個頭,蔣詩詩胸口就一陣陣地刺痛。
看來她當初的猜測是對的,果然不能直接劇透,否則會直接遭到劇透懲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