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玄凌一手捂著傷口,“你且念給孤聽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黃得昌大概看了下信中內容,然后同太子說:“殿下,蜀王居然打著剿滅北漠賊人的幌子,動用了對付外敵的兵權,咱們走官道的那批侍衛在半道上就遭到了蜀王埋伏,如今。。。已全軍覆沒。。。。。。”
聞言,蔣詩詩大概明白什么情況了。
想必是蜀王為了要太子性命,做足了功夫。
蜀王在太子必經的官道上帶了上萬護兵埋伏太子,還美名其曰是為了趕走北漠賊人。
為了以防萬一,又在她和太子現在走的這條道上派了數百人近戰、遠程護兵埋伏在此。
估計除了這些,蜀王在各個道口都設了埋伏,勢必要取太子性命。
黃得昌:“殿下,蜀王他們在官道上埋伏失敗,想必很快就會繼續追殺過來,咱得趕緊趕路,盡快離開蜀地!”
裴玄凌捂著傷口,先是將一切安排妥當后,才和蔣詩詩乘著馬車,在侍衛的護送下繼續趕路。
原來的馬車早就被黑衣人毀得不成樣子了,他們現在乘坐的馬車,是暗衛們趕來時所帶的新馬車。
馬車很快就繼續行駛在蜀地郊外,跟著太子和蔣詩詩一起上馬車的,還有隨行的會醫術的侍衛。
借著昏黃的燈光,那侍衛看了看太子肩上的傷,就道:“殿下,一會屬下得幫您把箭先拔出來,再給您清理傷口,上藥。。。。。。”
語音剛落,馬車內突然傳出一道“噗”聲,只見一道噴泉似得紅色在馬車內一閃而過。
頓時,馬車地毯就染上了鮮血,就連車簾子也濺上了星星點點的紅色。
而這位噴血的人,正是蔣詩詩。
這可把馬車內的侍衛嚇傻在地。
“殿下!”馬車外,黃得昌見車簾染上了許多點點,還以為是侍衛給太子拔箭后所濺的血。
裴玄凌:“孤無妨,是蔣良娣吐血了。”
聽說是蔣良娣吐血,黃得昌臉上的擔憂一點都沒少。
這一次,蔣良娣又無意間幫殿下避禍了。
若不是蔣良娣肚子餓,又腸胃不適,太子殿下體恤她,臨時改了道,這才只對上數百蜀地護兵。
否則的話,殿下如果走的是官道,對上了蜀王和上萬護兵,只怕殿下。。。還有他們這些人早已命喪黃泉了。。。。。。
馬車內,裴玄凌將女人放在榻上歇著。
他也顧不上自個肩上的傷了,直接命令那侍衛,“你趕緊給蔣良娣瞧瞧,看看她是怎么一回事!”
裴玄凌還是頭一次見女人吐血吐得這般狠!
那侍衛只好上前,隔著手帕給蔣詩詩診了許久的脈象。
良久后,侍衛犯難地說:“殿下,蔣良娣這脈象實在太古怪了,既不像是受傷導致的,也不像是生病,想必是屬下醫術不精,實在瞧不出病端來。。。。。。”
原本以為太子會罵他是庸醫,沒想到太子只是給蔣良娣蓋上了被子,就說:“既如此,你便給孤處理傷口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