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王訕訕一笑,沉聲下令,“來人,將世子拖出去打二十軍杖!”
“父王,你有沒搞錯!”易恩陽沖著楚王大吼,“你從小都沒打過我,今日居然為了太子,要打我軍杖!我可是你親兒子,是你唯一的親兒子啊。。。。。。”
無論易恩陽怎么說,楚王還是讓人把他拖出去了。
約莫一盞茶左右,外頭就傳出易恩陽大聲喊痛的聲音。
楚王在殿內繼續與太子交談,不知道是不是寶貝兒子叫得太慘,還是因為別的,楚王與太子聊天時心不在焉的。
事情都說得差不多了,楚王留太子在府上用膳,太子給推辭了。
離開楚王府時,看到了趴在長凳上的易恩陽,后背已經被揍得皮開肉綻了。
軍杖比尋常板子打得還要狠,按理說被打了二十軍杖,傷痕遠遠要比這嚴重。
有些人扛不過去,當場去世的都有。
楚王就這么一個兒子,估計是怕易恩陽被打死,叫底下的人打得輕了點。
路過易恩陽身邊時,那小子哪怕滿背的傷痕,仍目光猩紅地瞪著裴玄凌。
“你就是把眼珠子瞪出來了,也奈何不了孤。”經過易恩陽身邊時,裴玄凌停下腳步,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易恩陽。
一番話,氣得易恩陽面色漲得通紅,“誰說本世子奈何不了你?有本事別急著離開楚地,等我傷好了咱們再比試比試?”
裴玄凌:“就你這樣的紈绔子弟,成天不務正業,就知道到處惹是生非,還需要日漸衰老的父親幫你擦屁股的毛頭小子,孤根本就不屑與你比試。”
“太子!你。。。你不要欺人太甚!”易恩陽后背痛得要死,忍痛咬牙道:“誰說我是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,我今年就要及冠了好吧,你又比我大不了多少!”
裴玄凌:“年齡并不能代表一個人的心智是否成熟,哪怕將來楚王老得走不動了,說不定你還要他幫你擦屁股,到那個時候,即使你人到中年,和現在又有何區別?”
“你。。。你怎就知道我多年后還和現在一樣?”易恩陽怒視著太子,“太子,你敢不敢和我打個賭?”
裴玄凌:“哦?打什么賭?”
易恩陽:“等我能夠獨擋一面的時候,咱們再來比試比試?”
“好,孤等著。”裴玄凌目光定定地看著易恩陽,“只是,等你能獨擋一面的時候,該不會是下輩子的事情了吧?”
話畢,他不顧易恩陽氣得齜牙咧嘴的樣子,便拂袖離開了。
蔣詩詩跟在太子身后,仔細琢磨太子與易恩陽所說的話。
那些話聽起來毒舌,傷害性雖不大,侮辱性卻極強。
可要是仔細琢磨,更像是太子故意用激將法激怒、羞辱易恩陽,實則是逆耳的忠言。
以目前的情況來看,太子與楚王府不是死敵嗎?
為何還會費心教育易恩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