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詩詩有些詫異地回:“上回太后生辰,您不是說了,要把禮物帶進殿,親自獻給太后嗎?”
“這次不一樣,父皇生辰,除了皇子和二品以上官員才可以當面獻禮,其余人把禮物交給外頭登記的官員就成。”裴玄凌帶著女人往外走。
“而且,就算是當面獻禮的禮物,也得在外經過登記、審核,將禮物放在外頭,等獻禮時才能拿進殿。”
父皇身為帝王,多的是人想要父皇的命。
所以,父皇在這方面格外謹慎。
“哦。”蔣詩詩跟在太子身后,頗為無奈。
這也不對,那也不對,東梁國皇室的這些繁文縟節,都快把她整得不會了。
這一次,還是樊松康在外頭登記賀禮。
樊松康起身見了禮,“太子殿下,蔣良娣。”
“我是來登記賀禮的。”蔣詩詩打開花梨金漆荷花紋禮盒,“我送的是一個青白玉三羊開泰筆架,再就是一支青白玉螭紋狼毫筆,這兩個是一套的。”
樊松康聽了后,仔細核對了一下禮物。
不得不說,蔣良娣送的這套禮物玉質非常細膩,手感也很溫潤,還帶有柔和的光澤。
這樣好的禮物,不像是一個東宮良娣能拿得出手的,反倒像是太子殿下送出去的禮物。
裴玄凌看到這套禮物時,濃眉微微一挑。
不過,他知道蔣良娣和七弟做生意掙了不少銀子,也就沒有樊松康那么驚訝。
樊松康將禮物登記好后,小心翼翼地捧著禮物盒,準備將其放在筆墨紙硯那堆禮物當中。
一般情況下,樊松康只是登記,讓宮女太監幫忙將禮物收好就成。
可他打心底里崇敬太子,而蔣良娣又是太子的寵妃,他便親自將禮物收好,“筆墨紙硯都是放在這一塊的。”
蔣詩詩親眼看見樊松康將禮物放好后,就準備進保和殿。
然而,走在她前面的太子走路帶風,將一件擺件上蓋著的紅布給掀開了。
樊松康放好蔣詩詩的禮物,見邊上有個擺件的紅布被掀開了,便拾起紅布,準備把擺件再次蓋上。
然而這時,他發現那個擺件有問題,“天吶,這是誰的碧玉壽字擺件,怎的斷了一截!不行,我得去找找禮單,趕緊告訴獻禮的人,讓對方撤了禮物才行。”
哪怕什么都不送,都比送斷了一截的壽字擺件要好。
斷壽,短壽,這不是咒皇上么?
誰要是將這禮物送給皇上,那人就要倒大霉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