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沒等他反應(yīng)過來,陳硯君的手肘已經(jīng)閃電般地頂在了他的腋下麻筋上。
“呃!”
漢子一聲悶哼,半邊身子瞬間酸軟無力,鋤頭落地人也軟了下去。
另一個村民從側(cè)面用鐵鍬拍來,陳硯君頭也不回,反手一抓,精準(zhǔn)地扣住對方的手腕,順勢一擰一帶!
“咔嚓!”
一聲脆響,那村民發(fā)出殺豬般的慘叫,手腕以一個詭異的角度耷拉了下去。
陳硯君一腳踹在他的膝窩,那人慘叫著跪倒在地。
作為豹哥手下最鋒利的一把刀,陳硯君對付的都是些亡命之徒。
眼前這些被藥物掏空了身子的村民,在他眼里,跟練功的木人樁沒什么區(qū)別。
他出手極快,招招都攻向關(guān)節(jié)和神經(jīng),只廢掉對方的行動力卻不致命。
不過幾息之間,祠堂里已經(jīng)倒下了一片,剩下的村民握著農(nóng)具,看著如同閑庭信步般放倒了他們七八個壯勞力的陳硯君,臉上全是恐懼再不敢上前一步。
空氣中只剩下倒地之人的呻吟聲。
孔先生徹底看傻了。
他那張斯文的臉因為憤怒而抽搐,他怎么也想不到,這個看起來只是個保鏢的男人身手竟然好到這種地步!
他精心營造的,對村民絕對掌控的局面,就這么被一個女人三言兩語,一個男人三拳兩腳,給砸了個稀巴爛!
孔先生看著陳硯君冰冷的眼神掃向自己,他朝著陳硯君莞爾一笑,讓剩下的村民繼續(xù)招呼陳硯君。
而他卻悄悄地地往后挪,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陳硯君身上,像只滑膩的泥鰍,一轉(zhuǎn)身就溜進了祠堂后方的陰影里,消失不見。
“他人呢?”
陳硯君一腳將最后一個試圖偷襲的村民踢暈,環(huán)視一周才發(fā)現(xiàn)孔先生已經(jīng)不見了蹤影。
“我去追!這人留著是個禍害!”他沉聲道,作勢就要追出去。
謝冬梅一把拉住他,她的眼神死死地盯著那棟傳出聲響的平房,聲音里帶著一絲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顫抖,“別追了!先救人!”
“謝大夫,放虎歸山……”
“我說先救人!”謝冬梅打斷他,她的直覺在腦子里瘋狂叫囂,那個呼救的聲音讓她整顆心都揪了起來,“我閨女……可能就在那兒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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