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另一邊,謝建軍的臉色已經(jīng)黑得能滴出墨來。
他眼珠子都紅了,猛地從椅子上蹦起來,指著臺上就破口大罵:“黑幕!這絕對是黑幕!她一個鄉(xiāng)下女人,憑什么贏姚老!你們收了她多少錢?啊?!”
這聲嘶力竭的吼叫,讓周圍的掌聲都小了下去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。
正沉浸在羞辱和失敗中的姚振山,被這聲吼叫猛地驚醒。
這已經(jīng)不是輸贏的問題了,這是在質疑所有評委的專業(yè)!
姚振山站起身指著謝建軍,氣得渾身發(fā)抖,怒吼道:“你給我閉嘴!”
謝向陽一把拽住謝建軍的胳膊,力氣大得像是鐵鉗。
他臉上還掛著那副溫和的笑容,可湊到謝建軍耳邊,聲音卻像是從冰窖里鉆出來的,又冷又狠。
“你再多說一個字,就給我滾回去!”
謝建軍被兒子眼神里的陰狠嚇得一哆嗦,后面的話全都卡在了喉嚨里,只能憤憤地閉上了嘴。
謝向陽立刻松開手,臉上的陰狠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,又變回了那個懂事孝順的謝向陽。
他快步走到姚振山身邊,一臉歉意地扶住他,溫聲細語地安慰道:“姚老,您別生氣,我爸他就是個粗人,胡說八道的。您大人有大量,千萬別跟他一般見識,氣壞了身子可不值當。”
姚振山喘了兩口粗氣,甩開謝向陽的手,眼睛死死盯著他:“你也是!不知道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嗎?!”
這話罵的是謝建軍,敲打的卻是謝向陽。
謝向陽臉上那點恰到好處的焦急和愧疚瞬間凝固了一秒,但立刻又恢復如常。
他低下頭,姿態(tài)放得極低,一副受教的模樣:“姚老教訓的是,晚輩記下了。”
姚振山甩了下袖子,坐回了椅子上,只是那臉色,依舊難看至極。
謝冬梅將這一切盡收眼底,她看著謝向陽那伏低做小的模樣,就知道他憋著什么壞。
這姚振山雖然傲氣沖天,但骨子里那點醫(yī)者的清高還在,不是謝建軍這種潑皮無賴能搭上線的。
可偏偏,他對自己的敵意來得莫名其妙。
謝向陽這小子,不知道在背后使了什么見不得光的手段,竟能讓姚振山這種老頑固都為他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