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把當年謝建軍老婆接生,為了拿捏自己故意換了孩子的事簡單說了一遍。
趙伯聽得是怒發沖冠,手里的梨花木拐杖往青石地磚上使勁敲著,發出啪啪的脆響。
“畜生!真是個畜生!我早就看他不是個好東西!上次我就該一拐杖敲死他!”老頭氣得胡子直抖。
“不行!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!我這就去跟你爹說!讓謝楨哥晚上托夢,好好收拾這個不孝子!”
說完,也不等謝冬梅反應,氣沖沖地轉身就朝后堂供奉著的謝楨的牌位走去,嘴里還罵罵咧咧的。
謝冬梅看著趙伯的背影,無奈地搖了搖頭,這才轉頭開始安排一天的工作。
她對鄭明禮和鄭湘文說:“明禮,你帶著你大姐,把庫房里的藥材都重新盤一遍。湘文,你跟著明禮,把每一種藥材的樣貌、藥性、味道都給我記熟了,尤其是那些容易混淆的,要分清楚好壞品相。醫館的藥材,不能出一點差錯。”
“知道了,媽。”兩人立刻應聲,鄭明禮便帶著鄭湘文往藥材庫走去。
安排好他們,謝冬梅這才看向一臉崇拜和期待的鄭思瑤。
“你,跟著我。”
“是!媽!”鄭思瑤激動地挺直了腰板。
謝冬梅先沒急著坐診,而是帶著鄭思瑤去了病房。
“狗蛋怎么樣了?”
病房里,男孩正躺在床上,臉色比前幾天紅潤了不少,呼吸也平穩了。
“我已經好多了謝大夫!”狗蛋聽見謝冬梅的聲音睜開眼道。
“情況已經穩定了,燒退了,就是人還有點虛。”謝冬梅一邊檢查,一邊對鄭思瑤解釋著病情。
她看了一圈,沒見到牛大力,“你爸爸呢?”
“爸爸去倉庫那邊幫忙扛貨了,剛好有藥材進倉庫。”狗蛋聲音還很虛弱。
謝冬梅點點頭,又叮囑了幾句,這才帶著鄭思瑤回到了前堂的診室。
一坐到診臺后,謝冬梅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。
她是一個沉穩、專業、目光如炬的醫者。
“下一個!”
謝冬梅望聞問切,每一個步驟都有條不紊,她的聲音平靜而有力量,三言兩語就能安撫病人焦躁的情緒,開出的方子更是行云流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