肝之神藏催發出磅礴生機,青色的乙木之氣如同藤蔓般纏繞住即將凍僵的經脈,強行維持著它們的活性。
脾之神藏穩坐中央,土黃色的神紋散發出厚重承載之意,努力調和著體內冰火交織的混亂局面。
肺之神藏則如同銳利的金戈,白色的神紋切割著侵入的寒毒,將其排出體外。
五神聯動,構成了我體內最后的、也是最堅固的防線!它們艱難地運轉著,將那恐怖的九幽寒氣一定程度上隔絕、轉化、排出,為我爭取著寶貴的時間。
但最核心的,依舊是我五臟神內那枚緩緩旋轉的混沌球!它仿佛是一切能量的最終歸宿,散發出精純的混沌之氣,如同溫暖的母體,包裹住我的神魂核心,抵御著那直擊靈魂的寂滅寒意。
同時,它也在緩慢地、極其困難地,嘗試同化一絲侵入體內的九幽寒氣,將其分解為最本源的陰陽二氣,補充自身。
我整個人,從外面看,已經變成了一具覆蓋著厚厚黑冰的“雕塑”,只有胸口微微的起伏和體內那如同風箱般艱難運轉的功法,證明我還活著。
我站在原地,一動不敢動,全力運轉功法對抗著無處不在的恐怖陰寒。目光所及之處,是一片永恒的昏暗與死寂。
這里沒有天空,沒有大地,仿佛是一片被遺忘在宇宙角落的虛無空間。腳下是漆黑如鏡、堅硬無比的玄冰,一直延伸到視野的盡頭。
空中漂浮著淡淡的、灰白色的寒氣,如同亡魂的呼吸,所過之處,連空間都似乎被凍結。遠處,隱約可見一些扭曲的、如同被冰封的怪樹般的陰影,散發著不祥的氣息。
寂靜,死一般的寂靜。除了我自己心臟那微弱如擂鼓般的跳動聲(被放大在識海里),再無任何聲響。這里,是生命的禁區!
“鶴……鶴尊……這……這也太……太冷了……”我在意念中牙齒打顫(意念打顫)地說道。
“廢話!九幽極寒之地,豈是兒戲?!能撐住第一波寒氣侵蝕沒直接化成冰渣,你已經算是個怪物了!”鶴尊的意念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,
“必須盡快找到九轉還魂草,然后離開!在這里待久了,就算你有通天功法,也會被慢慢耗死,最終同化為這死寂的一部分!”
我艱難地挪動了一下仿佛有萬斤重的腳步,覆蓋在腿上的黑冰發出“嘎吱”的碎裂聲,但又迅速有新的寒氣凝聚。每走一步,都如同在粘稠的膠水中跋涉,消耗著巨大的氣血和心力。
但我不能停下!
鶴尊元嬰還在等待救治!
鶴尊的恩情我必須償還!
我工小狗,絕不能倒在這里!
我咬緊牙關(意念咬緊),將《戰神寂滅意》催發到極致,那股慘烈不屈的戰意,仿佛成了黑暗中唯一的火炬,支撐著我的意志,不被這無盡的死寂和寒冷吞噬。
一步一步,我朝著這片九幽絕地的深處,那可能存在成熟九轉還魂草的方向,艱難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