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流云宗的“仙”,不在于那些高高在上的飛劍法術,而在于這種腳踏實地、精益求精的工匠精神!在于我這被仙門山水洗禮過的強健體魄!在于我這被仙門文化主要是管事師兄的罵熏陶過的獨特氣質!
仙氣摸不著看不見,但我這身力氣、這手絕活、這膀子肌肉,可是實實在在的!
我猛地一拍大腿!
有了!
就這么辦!
我立刻行動起來。首先,我精心挑選了二十根品相最好、粗細均勻、散發著松木清香的柴火,用藤條整整齊齊捆好,這捆柴的藝術水準,堪稱柴中極品!
然后,我把我那根飽經風霜的扁擔擦得锃亮。
最后,我深吸一口氣,運足了我挑水砍練出來的肱二頭肌、胸大肌、背闊肌……走到院子里的石鎖旁——那是雜役們平時練力氣用的,最重的那個據說有三百斤,除了幾個老資格師兄,沒人舞得動。
我氣沉丹田,大喝一聲主要是給自己壯膽,腰馬合一,猛地一發力!
嘿!居然把它晃晃悠悠地舉過了頭頂!
雖然臉憋得通紅,胳膊抖得像篩糠,但我到底撐住了三秒鐘!
完美!
這就是我最“仙”的家當——一流的劈柴手藝,光可鑒人的扁擔,以及這身堪比低級煉體士的力氣!
第二天,我跟管事師兄告假。師兄聽說我要回家“彰顯仙門風采”,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我半天,最后還是揮揮手批了假,大概覺得我走了能少個人搶饅頭。
我扛著我那捆“仙柴”,背著我的“神器扁擔”,昂首挺胸,邁著沉穩的步伐(主要是柴火太重走不快),踏上了回家的路。
一路上,我都在打腹稿,如何向我爹和鄉親們展示我這另類的“仙緣”。
“爹,各位鄉親,請看此柴!此乃流云宗后山靈檀木,受日月照耀,仙露滋潤,凡人劈砍,紋絲不動!需以獨特心法灌注雙臂,引動一絲氣血之力,方能劈開!
每一根都蘊含著至簡的大道哲理!再看這扁擔,乃百年鐵木所制,陪我挑過千缸靈泉,已生出一絲韌性!至于我這身子骨,更是經過仙門艱苦歷練,脫胎換骨!”
我甚至想好了,如果孫老三不服,就跟他比三項:劈柴、挑水、舉石鎖!保證贏得他連那把破木劍都握不住!
越想越覺得靠譜!雖然路子野了點,但絕對接地氣,且無法證偽!畢竟,龔家村誰見過真正的靈檀木?誰又知道仙門扁擔該是啥樣?
就這樣,我懷揣著一種破罐子破摔、另辟蹊徑的悲壯與自豪,一步一步,走向我爹的“面子保衛戰”戰場。
能不能蒙混過關?
不知道。
反正我就這樣了!我一個堂堂正正的仙門雜役,能拿得出手的,不就是這點吃苦耐勞的硬核實力和經過仙門認證的體力活成果嗎?
爹,兒子回來了!帶著仙門的“硬通貨”回來了!您就瞧好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