硬得發疼(為微之打賞加)
浴室的熱氣還沒完全散盡,鏡面蒙著一層薄霧。
林霧穿了湛瀾時的睡衣,寬大的領口暴露出鎖骨到胸口那片皮膚被蒸汽蒸得泛紅,頭發濕淋淋的貼在后背,像黑緞一樣。
她拿著吹風機,熱風呼呼的吹,碎發黏在臉頰,襯得那張臉又潮又紅潤。
等到關掉吹風機,她去客廳拿了那把新買的剪刀,拆了包裝,銀色刀刃在燈下冷冷的閃。
她不知道湛瀾時無聲無息的跟在她身后,等到林霧對著鏡子撩起前額的劉海,作勢就要下剪。
湛瀾時眉心一跳,他幾步過去,動作干脆利落的扣住她手腕,聲音低沉里帶著被壓抑的急躁。
“干什么?要剪頭發我帶你去店里。”
他怕她剪殘了,更怕她這把剪刀不小心對著自己,最后受傷。
林霧偏頭看他,睫毛上還沾著蒸汽,她把剪刀反握,刀柄朝著他遞過去,指尖故意擦過他掌心那層薄繭,“我不去,要不你幫我剪。”
湛瀾時皺眉,喉結滾了滾,沒接。
林霧踮腳湊近,幾乎把鼻尖抵到他下巴處蹭磨著,聲音軟膩得不像話。
“好不好嘛,我最親愛的湛瀾時……”
她故意眨眼,睫毛掃過他喉結,像羽毛般。
湛瀾時被她磨得沒辦法,接過剪刀的瞬間,指節都在發緊。
他讓她坐到一張高腳凳上,自己則站在她身后,此時穿衣鏡子里映出兩個人,林霧她寬大睡衣松松垮垮,脖頸處一道留下的明顯紅痕,湛瀾時臉色緊繃,眼神卻黏在她垂落的碎發間,十分怕失手。
林霧卻偏著頭,從鏡子里看他,嘴角掛著笑。
她知道他在怕什么,怕失手,怕剪殘,怕自己一旦下刀,收不住某種未知。
“湛瀾時。”
見他半天不動,林霧試探問他,“你不敢?”
湛瀾時喉結滾了一下,沒說話,只抬手撩起她額前碎發。
指尖擦過她眉骨時,林霧輕輕顫了一下,那點細微的反應讓他掌心瞬間發燙。
他忽然想起廚房里她高潮時也是這樣顫的,脆弱得讓他想毀了她,又想讓她毫無顧忌的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