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庶民鳳鳶,還不趕快謝恩!”
見鳳鳶愣神,傳諭太監立馬冷聲喝道。
從前這些狗奴才哪兒敢在她面前叫囂,可今時今日呢?
她竟也成了他們面前的一條狗,可以隨意他們踐踏。
“庶女,庶女鳳鳶謝恩……”
見鳳鳶老實磕頭謝恩,一眾宮人這才滿意的抬步離去。
誰知他們才剛走,正要起身的鳳鳶便再次跌倒在地。
這次并非她雙腿發軟站不起來,而是有人將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她的臉上。
她被這一巴掌打蒙了,因為從小到大除了她的太子哥哥,沒人敢這般打她。
即便是太子哥哥也是收著勁兒的,可現在,現在她的口中竟又血腥味彌漫,右邊耳朵更是陣陣耳鳴……
“賤人!廢物!老子娶你是為了成為沈家大少爺,是想做駙馬,不是要跟你一起當罪人當庶民的!”
沈恒憤怒的注視著鳳鳶,一雙眼睛仿佛要噴出火來。
“你,你不是喜歡本公主么……”
鳳鳶捂著耳朵,有些木訥的問道。
之前的沈恒明明不是這樣的,在她跟沈戈和離之時,他明明說他愛慕她已久,愿意為她做任何事的,怎么現在……
“喜歡你?笑話!你以為你這種殘花敗柳真有人稀罕嗎?要不是你公主的身份,你就是個沒用的蠢女人!”
沈恒不解氣的又踹了鳳鳶幾腳,就似鳳鳶以往對一些下人一般。
她覺得疼,她覺得怒,她恨不得殺了眼前的沈恒,可她卻發現自己什么都做不了,只能躺在地上蜷縮起來,用自己纖細的雙手抱著自己淡薄的身子。
她是公主啊……
她明明是公主啊……
“夠了!”
沈恒的母親梁雅蘭一把拉住沈恒,目光略顯嫌棄的看了鳳鳶一眼道:
“她如今擋著你的前程不假,可她才剛從天牢回來,你若是將她打死了,上面追究起來可就不好了。”
“打死她又怎么樣?她如今不過是個賤民罷了!”
沈恒一想到自己帶著這么個拖油瓶,日后一定會被勢力的家族眾人孤立,再也接觸不到家族核心資源,他就恨不得殺了鳳鳶。
直到他母親湊到他耳邊低語道:
“多磋磨她幾日便是了,這般金貴的人兒哪兒受得了那種苦?說不得啊,這過幾日就自己跳了井投了湖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