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秋雨姑姑,不是灑家不幫賢妃娘娘與兩位夫人遞話兒,實在是咱們公主生性灑脫不拘政事,今日壓根兒就沒那與您們相見的心思啊”
盛京宮門前,天禧照常端著拂塵,對眼前的景仁宮掌事姑姑及楚沈二位夫人笑的見牙不見眼。
他們公主如今是什么身份?
這些人還當是半年多前,公主處處遭人嫌的時候么?
要不是駙馬說公主每日不是坐著就是躺著,總要透些個樂子進去,他連稟報都懶得替他們稟報。
畢竟對于這些想要他們公主命,失敗了卻又腆著臉來求情的人,他是丁點兒好感都沒有的。
“天禧公公,您就不能再替我們通報一番么?我真的很擔心我家老爺,他,他怎么受得了啊……”
楚銘的夫人雙眼通紅,明明是盛京世家中保養頂好的貴婦人,如今卻疲憊憔悴,瞧著蒼老了不少。
眼見她恨不得跪下來給天禧磕頭,在她身邊的一雙兒女趕忙上前將她扶住,天禧也下意識的退開。
“楚三夫人您這是做什么啊?灑家一個奴才罷了,豈能受您這等大禮?”
說著便要借此退走,回宮去向自家公主復命。
誰知那一直沒說話的沈夫人卻突然上前,語氣沉穩道:
“天禧公公說昭明殿下今日沒心思見我們,那我們便明日再來。還請公公替我向公主帶一句話,就說我每日都會前來求見,一直求到她見我為止。”
“這……”
天禧嘆下氣:“您這又是何必呢……”
面對天禧的不理解,沈夫人卻依舊堅定的望著天禧,臉上沒有半點要退縮的意思。
她并非在威脅那位殿下,她只是在述說她的決心,她想要沈戈活著……
其他都可以沒有,只要還活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