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曦自不知祁霄所想,甚至因為祁霄臥病幾日大理寺事務(wù)堆積,在祁霄回府衙辦差后又過了一段快樂的咸魚日子。
終于,二月底大理寺在盛京各處張貼布告,毫無懸念的將楚家大公子楚澤與五名罪童流放。
這一路不僅不允許家人與仆從跟隨,還不準他們隨身攜帶過多財物,一旦發(fā)現(xiàn)則全部收繳充公。
如此一來,那本想給自家長子帶上大筆金銀,好讓對方一路上打點差役的楚大夫人直接鎩羽,回府后又是一場大鬧。
相比之下有穆清則統(tǒng)籌的穆家與另外四家人就顯得十分守規(guī)矩,除了必要的銀錢和衣物之外,什么也沒為那五名罪童準備。
盡管五人臨行前哭的聲嘶力竭,尤其那為首的穆慶,可作為家族棄子,他們在被抓的那一刻便已沒有了價值。
可以說,這六名高門子弟的遭遇就像一個響亮的巴掌,直接抽在了盛京一眾老牌世家的臉上。
由此,他們曾經(jīng)對鳳曦的鄙夷,對祁霄的不屑,對護國公主府的輕視,都在這一刻煙消云散。
而在楚澤六人被處置的同時,大批進考舉子也順利抵達盛京,在各個客棧、別院、會館里安了家。
對于這些即將通過科舉改變命運,又或是順利進入官途為家族添磚加瓦的舉子來說,盛京總是新奇的。
繁華熱鬧的大街市,高門林立的烏衣巷,還有鶯鶯燕燕、流觴曲水,以及各大世家或明或暗的橄欖枝。
“要說這文會雅集,還得是京中各大世家所辦方能出彩,我等這般隨意集結(jié),總歸是見不著大世面的。”
“前兩日我觀上陵學(xué)宮所開詩會才子云集,當是個中翹楚。還有穆家的藏書樓,那當真是文人寶庫啊!”
“還有幾日便是春闈,你等且安心溫書罷。整日出入文會雅集,當心到時候名落孫山后悔不及!”
“哈哈哈哈,你懂什么?春闈雖好,可在我大昭人脈同樣重要。罷了,土包子嘛,不知道也屬應(yīng)該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