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錯。”
宋老爺子這話明顯是在諷刺楚澤,可對方竟似聽不見其中的揶揄一般,笑著對他點了點頭。
“您也知道這上陵學宮遍地貴人,咱們不過是些教書匠罷了,哪兒能管得了這些高門呢?是吧,祭酒大人。”
“你……”
抬手指著楚澤,宋庭近來本就不大好的身子不由的一晃。
“老師!楚澤,你不要太過分了!”
然而他身后另外五名司業里,僅有天字學司業,也就是他的嫡傳弟子林潤上前一步將他扶住,其余人則依舊站在原地,仿佛沒瞧見他與楚澤的爭端一般。
倒是楚澤在上下打量了宋庭和林潤一番后,忽然對那些人使了個眼色,而那些人竟似得了什么大赦一般勸慰宋庭道:
“祭酒大人,咱們知道您與祁帥有故,自是要護著祁帥的孫子些的。可這一個巴掌拍不響,您也不能偏心不是?”
“其實楚司業說的不無道理,這高門的事兒就該讓人高門自己解決,哪兒輪得到咱們這些人來插手啊?”
“是啊,祭酒大人您也看開一些吧,還有林司業,你這又是何必呢……”
……
“你,你們……”
宋庭拉住面色鐵青的林潤,終是痛心疾首的望了眼前的楚澤等人良久才道:
“爾等斗筲之人,朽木不可雕也,糞土之墻不可圬也。”
宋庭這話說的并不激烈,相反他的語氣十分平和。
然而在場的即便是被楚家硬塞進來的大房長子楚澤,也能聽懂對方這是在罵他們見識短淺,爛泥扶不上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