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不能讓全家陪著他和那逆子去死,不能啊……
還不等冷眼旁觀的盛德帝與祁霄開口,那聽見父親要帶著他一起死,還是受凌遲之刑的張天冬再也憋不住話了。
若非知道殿前失儀也是個死,他恐怕都要嚇得尿褲子了……
“皇上,駙馬,小人,小人是有幾分小心思,是嫉妒白大夫,怕您有了白大夫就不會重用臣與父親了……可小人真沒那惡毒心腸包天之膽,敢用藥物加害于皇上和公主啊!臣不過是看白大夫的湯藥寡淡無用,喝了連暖身之效都難有,這才做主加了一點點補藥……”
看著張天冬賭咒發誓,說他要有半句虛言便天打雷劈永不超生,白伊終是道:
“可公主就是中毒了,毒性之深恐怕連張太醫都無從下手,這你要怎么說?”
“不可能!我……”
張天冬還想辯解,卻再度被自家父親呵斥。
“逆子無情,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豬狗不如之事,你還有何話好說!”
“我……”
恐懼的眼淚從張天冬眼眶中滑落,他說的明明是實話,為何皇上和駙馬不信就算了,連他父親也不信呢?
他加的那些藥頂多讓皇上虛不受補,可他算過藥量的,結合白伊那廢物一樣的湯藥根本不會的。
深吸了一口氣,張天冬終于不再試圖去辯解,而是從衣袖中摸出一方紙包道:
“臣知臣大逆不道,無顏面對皇上和駙馬,但臣有一事必須稟報,希望皇上您能加以重視。”
“這是何物?”
咳了半天,宛如一只吊命鬼的盛德帝示意趙喜接過此物,交到了白伊手中。
而白伊一看頓時蹙眉,直言這極可能是江湖中一種殺人于無形的劇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