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猛咳了好幾聲,盛德帝這才有些虛弱道:
“那你最后為何沒做?”
“您覺得呢?”
祁霄沒有直接回答,而是將話題拋給了盛德帝自己。
盛德帝苦笑:
“因為她瘋了?如果她沒瘋你肯定就做了,對么?”
“對?!?/p>
祁霄答得毫不猶豫,即便盛德帝可能因此暴怒,甚至當(dāng)場下令砍了他他也不會改口。
他身負(fù)血仇心狠手辣,他與他光風(fēng)霽月的父親和兄長不同,他不是好人,做不到包容一次次虐待自己,從不把自己當(dāng)人看的人。
即便他知道對方長成那樣不完全是對方的錯,可他又有什么錯呢?
他從未強求過對方愛他、幫他,他只想當(dāng)個人,能安安靜靜的做自己的事情,為此甚至?xí)淮未伪Wo(hù)對方,暗中替對方解決麻煩。
他做到了他所有能做到的,可他好難受,好痛苦,每天都在煎熬,而就像小鳳凰告訴他的,他最后黑化了……
他問她什么是黑化?
她說大概是瘋的另一種吧,性情大變嗜血陰暗恐怖癲狂那種……
他仔細(xì)想了想,在初遇小鳳凰時他的確就是那個狀態(tài)。
與徹底跨出那一步,大概只有一線之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