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接起,語氣溫和:“喂,哪位?”
電話那頭,傳來一個冰冷低沉的男聲:
“半島咖啡,頂層觀景臺。現在。”
顧時淵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,隨即恢復自然。
他聽出了那是誰。
傅瑾琛。
他終于坐不住了嗎?
顧時淵眼底掠過一絲極淡的冷嘲,語氣卻依舊從容:“原來是傅總。不知傅總找我,有什么事?”
“十分鐘。過時不候。”
傅瑾琛說完,直接掛了電話。
顧時淵看著被掛斷的電話,嘴角那抹溫潤的弧度慢慢拉平,變得有些意味深長。
他整理了一下西裝袖口,對司機報出地址。
半島咖啡頂層觀景臺,被整個包了下來。
傅瑾琛坐在最好的位置,面前放著一杯黑咖啡,氤氳的熱氣也化不開他周身冷硬的氣場。
他望著窗外,顧時淵準時出現。
他步履從容,走到傅瑾琛對面坐下。
“傅總,久仰。不知特意約我過來,有何指教?”
他語氣輕松,仿佛只是來赴一個普通朋友的約。
傅瑾琛緩緩轉過頭,目光直刺向顧時淵。
他沒有繞任何圈子,開門見山說道:
“收起你那套偽善的面具。你搞這么多事,想得到什么?”
顧時淵臉上的笑容不變,甚至還帶著幾分無辜:“傅總在說什么?我怎么聽不明白。我只是在幫助一個需要幫助的朋友而已。”
“幫助?”
傅瑾琛嗤笑一聲,眼神里的厭惡毫不掩飾,
“讓她身敗名裂,陷入絕境,再以救世主的姿態出現?顧時淵,你的手段真讓我惡心。”
顧時淵端起服務生剛送上的咖啡,輕輕攪拌著,語氣依舊平和,甚至帶著點惋惜,
“傅總這話就有些偏頗了。晚晚遭遇困境,我也很痛心。我做的,不過是盡一個朋友的本分,在她需要的時候伸出援手。這難道也有錯嗎?”
他抬眼,看向傅瑾琛,那雙總是含笑的眸子里,此刻卻帶著銳利:
“倒是傅總您……當初對晚晚強取豪奪,逼人太甚的是您。如今她好不容易想要開始新生活,您又何必緊追不放,甚至……說出這些毫無根據的猜測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