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造孽啊!”
高速中途的服務站里,眾人開了近兩個小時,決定在此稍作休整。
王利川不顧形象地蹲在臺階上,發出郁悶的吐槽。
他手里夾著煙,雙眼無神地盯著遠處:“老柳,你給我支個招,怎么才能把她弄回京城去?”
柳學冬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:“我要是能在九處說上話,還用得著每天跟紅豆玩碟中諜?”
“要我說解鈴還須系鈴人,你不如直接找你爺爺挑明。反正你不想她跟著,她也不想留下,某方面來說你倆有著共同目標。”
王利川猛吸了一口煙,嘴角掛上苦笑:“早跟老爺子打過電話了,結果你猜他怎么說?他說林雙溪這姑娘性子倔,有棱角,做事一板一眼,過于剛正;而我正好性子圓滑,從小沒皮沒臉,所以才故意讓她來我身邊,我倆互相膈應著,把彼此性格都磨合一下。”
“膈應?”這個詞令柳學冬微微挑眉。
“可不是么。”王利川把煙頭彈飛出去,撇嘴道,“這詞是老爺子的原話,我當時聽著就覺得不對勁,所以掛了電話又給我媽打了個過去,一問才知道,原來是這林雙溪把老頭箍得太死,連可樂都不讓喝,老頭自己被她這性格膈應得受不了了,于是趕緊趁著這次的由頭把她弄走——老頭多精一個人呀,這不妥妥的一石二鳥么,不僅把林雙溪給弄走了,還能順便把我給膈應了。”
“不對,”王利川突然一驚,他不禁吸了口冷氣,“這是一石三鳥啊,林雙溪還被我膈應著呢,老頭憋了那么久,順手還把這仇給報了。”
柳學冬也驚了:“正常人有這么記仇的嗎?”
王利川沒接這話,他自顧自地說道:“以前還不覺得,但現在這樣一想,說不定他還真有點什么心理方面的問題。不過也難怪,任誰天天被人這樣管著,也很難不出問題。”
說到這,王利川抬頭看向柳學冬:“要不你有空去給老頭看看?”
柳學冬跟他默默對視了兩秒:“你腦子瓦特了?”
王利川悻悻然收回目光:“不好意思,我又忘了……主要是你天天跟我們混在一起,我老是忘記你其實跟九處不是一頭的。”
柳學冬沒有接話,王利川便轉移了話題:“說起來你今上午來找我到底有什么事?我可不信你是來問我去哪旅游的——你逢年過節連短信都懶得發一條,你才不會因為這種事來找我。”
柳學冬看了眼停在不遠處的車——朧月暻吃了午飯后就開始例行犯困,此時正在車里打盹。然后他又回頭看了眼后方的廁所,虞紅豆和林雙溪結伴去廁所了,女廁所人多,她倆到現在都還沒出來。
收回目光,柳學冬開口道:“高麗那邊事情辦完了,通知你一聲……順便還有點事情想問你。”
“什么事?”王利川抬起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