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麗當然也不例外。
對于柳學冬的計劃來說,安全屋是一種必需的東西,但同時也不止安全屋。
他還給自己留了很多后手。
比如邊緣人蘭斯,再比如東瀛朧月家。
這些都是他認為在執行自己的叛逃計劃時能為自己提供助力的后手。
再比如姜嶼烈。
如果說安全屋是必需品,那這些后手就是有則更好,但沒有也無所謂的東西。
因為安全屋不會背叛,但人卻無法保證這一點,所以對于柳學冬來說,這些“后手”們在他需要的時候,如果能提供幫助當然最好,但即使是不能提供幫助,也堅決不允許對他的叛逃計劃產生影響。
就像是朧月家一樣,柳學冬將自己和后手之間的界限劃得很清。
回到此時。
漢城某處的安全屋里,柳學冬洗了個澡,換了身衣服,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很久沒用電話和充電器,接上電源。
開機,打開通訊錄。
上面只保存了一個號碼。
現在,柳學冬想看看這只手還能不能提得起刀。
……
位于Wildfire夜店二層的專屬包房內,一個周身不著片縷的男人正四仰八叉地仰在沙發上呼呼大睡。
男人睡姿粗獷,但其實長相是偏陰柔的,他的身材健碩,肌肉輪廓明顯,但美中不足的是,在他的身軀上有著數量不少的刀疤。
男人大腿邊的沙發上趴著一個同樣不著片縷的大波浪女人,頭發散落下來遮住她姣好的面容,睡得正香;沙發另一頭稍遠的地方,還躺著一個不著片縷的短發女人,同樣沉睡著。
頭頂的燈投射著柔和曖昧的粉光。
桌面上,地板上,散落著酒瓶和煙蒂。
房間里,酒味、汗味、香水味混雜在一起。
看來昨晚很激烈。
突然。
“嗡——”
桌上的電話開始震動,鈴聲響起,是一首正當紅的高麗語歌。
男人睡意正酣,完全沒被吵醒。
反而是趴在他腳邊的大波浪女人在睡夢中皺起了眉頭。
片刻后,大波浪幽幽轉醒,她迷迷糊糊地轉身,從桌上拿起電話,低頭看了一眼,屏幕上沒有顯示文字,它的備注只有一個醒目的“!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