確認水里沒有被濺上血后,柳學冬給自己倒了一杯白水。
“既然樸海勝已經死了,你想讓我不痛快的目的也達到了。”
柳學冬端起杯子抿了一口:“那你接下來的打算干什么,是直接離開,還是留下來給樸海勝陪葬?”
黑冢聞言,嘴角的弧度漸漸變大;“渡鴉君,如果你真的那么自信的話,是不會問出這句話的——你這是在變相的告訴我,你其實沒有把握能干掉我對嗎,所以你希望我直接離開?”
手里的玻璃杯杯壁上,倒映出黑冢正在緩步靠近的身影。
柳學冬無奈地搖了搖頭:“我只是不想把精力浪費在和你無意義的爭斗上,本來過了今天,我們就該是一輩子都不會再見的兩個人,想必塔納托斯也會支持我這個決定。”
“可是黑冢,你知道自己的問題出在哪里嗎?”
距離柳學冬只有三步之遙的黑冢身形一頓:“什么問題?”
柳學冬的手指劃過杯沿,他輕聲說道:“我的眼里從來都沒有你,但你的眼睛卻永遠盯著我看。”
黑冢的臉色微微一沉,柳學冬卻繼續說道。
“你的眼神從羨慕變成嫉妒,再從嫉妒上升為了憎恨。”
“說什么享受惡趣味,說什么獵殺更強者,都不過是你這種無聊行為的掩飾。”
“你就像個拼了命努力表現的小孩,想要從協會那里獲取認同感,想要成為所有小孩里最拔尖最討喜的那個。”
“所以當你發現還有人站在你前面時,你就會拼了命地去超越前面的人,所以當我成為S級后,你感到了不平衡,你無法接受明明已經被你超越的人為什么還能重新追上你。”
“所以你想干掉我,以此來證明自己依然站在我的上方。”
“但隨著我被協會‘內部清理’后,你的這個愿望就注定無法實現了——唔……就像你剛剛說的,那種無法親手復仇的感覺一定不好受吧?”
“但是你沒想到的是,我居然又重新出現了,想必你當時的心情一定很復雜,先是復仇有望的喜悅,但隨之而來的卻是更大的不平衡。”
“為什么我能安然無恙地脫離協會?為什么我還能好端端地活著?為什么就連協會都拿我毫無辦法?”
“你無法理解,甚至不敢接受,因為你一旦承認了這個事實,就是承認了自己確實不如我。”
“所以事情再次回到原點,你必須親手干掉我,才能證明自己。”
“于是你主動要求來高麗,打算通過自己來實現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復仇愿望。”
“這就是你的問題所在——剛剛說的一切都只是你一廂情愿的想法罷了。當你像頭鬣狗似的一直死死盯著我的背影時,我卻從來都沒有care過你。”
“我看得太遠了,根本看不見你。”
“所以如果非要對你評價的話,我的看法是……”
“……幼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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