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巨量的龐大信息涌入腦海,情緒,畫面片段,仿佛無數個個體和他聯系在了一起。
柳學冬來不及做出絲毫抵抗,眼前一黑暈了過去。
……
等他再睜開眼時,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病床上。
病房里只有菲絲坐在床邊。
身上的傷口已經被細心包扎過,柳學冬嗓音沙啞:“我睡了多久?”
“不久,幾個小時而已。”
菲絲眼神復雜地看著他。
“怎么了?”
柳學冬問。
菲絲松了口氣:“謝天謝地,我本來已經做好你看到我的第一眼就要撲上來的準備。”
柳學冬吊著眼看她:“我們的關系還沒到那么親密的程度吧。”
菲絲拍著心口:“看來你還沒感覺到,你繼承了潘多拉的一切——也包括對我的排他性。”
“不過幸好,我的天賦對你還有效。”
柳學冬想了想:“因為你拿走了我的情緒?排他性也是情緒的其中一種體現。”
菲絲驕傲地點點頭:“回答正確。”
柳學冬閉上眼默默感受片刻:“我試著回憶過去的畫面,我似乎能感受到情緒的波動,我很確定,我對情緒很敏感,喜怒哀樂我能分辨出來。”
“嚴格來說那不是你的情緒。”
菲絲搖擺手指:“那是潘多拉這么長時間以來吃進肚子里的食物,也是導致她瘋狂的元兇,現在是你的了。”
“那為什么我沒有瘋?”
柳學冬問。
菲絲捉狹地沖他眨眼:“情緒會受情緒影響,而你卻沒有東西可被影響,真可憐。”
柳學冬:“……”
菲絲擺擺手:“別那么悲觀,現在這些情緒都屬于你,你能感受到它們,就像你真的有了一樣。”
柳學冬嘗試著坐了起來,苦笑道:“所以這算什么?情緒義肢嗎?”
菲絲打了個響指;“這個比喻很完美。”
看到她打響指柳學冬差點應激,下意識眼神變得戒備。
菲絲搓搓指尖:“習慣了。”
柳學冬慢慢活動著手臂:“給我講講吧,現在是什么情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