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陽初升的清晨,滿是橙色和紅色屋頂的城市在陽光的照耀的下溫暖瑰麗得過分,明媚的暖光落入這片天地,落在悄然蘇醒的城市中,閃耀著生機勃勃的光芒。
能看到這樣的清晨景象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,也是一件讓人心里暖暖的經歷。
“所以到底為什么都回到家了我們還要幕天席地地睡在外面?”
金色的光芒蕩漾在諾拉的淺金的長發上,閃爍著粼粼光暈,就是長發的主人此刻的表情有些茫然。
西里爾手臂橫在眼前,擋住清晨亮眼的晨光,繼續小瞇一會兒,“準確來說,我們在外頭也沒有幕天席地地睡過。”
三樓的露臺上,諾拉和西里爾毫無阻隔的沐浴著晨光,在清晨第一縷陽光照耀下醒來,而身后咫尺之處就是他們的臥房,有著舒適床鋪,柔軟被褥,高高屋頂的臥房,而不是此刻沒有屋頂,沒有被褥,只有身下梆硬的躺椅。
他們開始回溯自己的記憶,然后目光不約而同地放到了橫在他們中間的小圓桌。
桌上只有一個吃空的小碟子,上頭依稀還能看到殘留的鹽晶顆粒,而碟子的兩旁豎著兩個空酒杯,以及一支深邃綠色的酒瓶,一支毫無多余裝飾,只有瓶身貼了張記錄著酒的釀造日期和制作者的牛皮紙。
很適合做下酒菜的花生米在前,諾拉和西里爾昨晚心血來潮找出一瓶酒到露臺上喝酒賞月,然后就沒有然后了。
“我喝醉了……不是,怎么連你也喝醉了?!”
諾拉不可置信,她就算了,怎么連西里爾也跟著醉了?!雖然只有魔法酒才能讓修煉者醉倒,但就算醉了,一個凈化術就能驅散的負面效果,他們居然還能著了道?!
相比諾拉抓狂,西里爾還算鎮定,不僅如此和湊過去看了看酒瓶里剩余的酒量,繼續補刀,“還是一杯倒的那種。”
心里也開始嘀咕,沒想到這酒勁這么大,他連凈化術都來不及放就跟著倒了,還好他們是直接倒在躺椅上,沒有發完酒瘋直接睡地上。
諾拉一把抓起那瓶酒,他記得這酒是西里爾去拿的,“你從哪找出的這瓶酒,我們什么時候買過這么…這么大勁頭的魔法酒?”
知道自己酒量不好,她對魔法酒一向很少碰,能被他們買回來的也一定是度數低這些不易醉的,所以這是哪來的漏網之魚。
西里爾一指上頭標簽,“喏,上頭不寫了,克里夫,咱們的矮人朋友,他每回研究出新酒都給我們送一瓶,只是以前度數都挺正常的,我也沒想到這一瓶會這樣,看來克里夫的釀酒技術又提高了。”
眾所周知,矮人最出名的就是他們的鍛造技術和釀酒技術,而他們剛巧就認識特別精通這兩樣的矮人,托爾大叔是,克里夫也是。
只不過相比托爾大叔的鍛造技術聲名在外,克里夫的釀酒就比較低調了,雖然出品必屬精品,但他釀的酒都只用來自飲和分享給親朋好友,不對外出售,他們和克里夫是因為一份稀有的釀酒材料而結識,而后有幸得到了這份一有新酒就送來一份的殊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