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當你是在夸我年輕了。”
“不用夸,本來就是。”
諾拉抿唇,她也沒有年齡焦慮啊,怎么就很受用了呢?
想不清楚就不想,她催促,“快吃,脆皮涼了就不好吃了。”
西里爾輕笑,假裝沒看出她在轉移話題,自己也夾起一塊完整的鵪鶉肉,皮脆已無須多言,里面的肉質柔嫩,內餡味道醇厚,每個部分單獨就很美味,組合起來又是不一樣的美味,復雜卻又意外的協(xié)調。
好吃,不過諾拉還是皺了皺眉頭,“感覺還是缺了糯米的清香,這個內餡吃多了有點膩,也就鵪鶉個頭小,這點還不明顯……或者我應該用大米代替,雖然不能完美代替,但稻米類特有的清香總是有的。”
“第一次,有些瑕疵很正常,下次再換個內餡做法,”西里爾安慰道,順便還說了個諾拉無法否定的點,“而且你也說了鵪鶉小,要是換成雞和鴨,你舍得這么多大米嗎?”
“不行!”諾拉毫不猶豫的在胸前比了個大大的叉,再好吃的美味也不能阻止她享受潔白無瑕的大白米飯,說完又覺得話不能太滿,她又補充,“新米剛下來時應該舍得。”
那時量多,換換口味還是可以的。
“再者,你不是還燉了湯,吃完這脆皮鵪鶉膩了,剛好來一碗清甜的鵪鶉湯解膩,”西里爾繼續(xù)給她做的內餡找理由,“死得其所,諾拉你做到了。”
諾拉:……
“那真是幸好你失敗了一只鵪鶉,不然今晚這餐的收尾就不太完美了。”
西里爾煞有介事點頭,“多虧了我倆,缺一不可。”
這時,廚房里的計時器剛好響起。
“這不巧了,湯燉好了。”
西里爾挑眉,“剛好,鵪鶉也快吃完了,拿出來放涼剛好。”
揭開湯盅的蓋子,霧氣裊裊升起,當水霧散去只見一盅清澈透亮的清湯,確實很符合西里爾說的,油膩過后解膩的清甜湯品。
諾拉燉的是百合薏米鵪鶉湯,百合和薏米都是白色的湯料,所以燉出的湯清澈透明,湯面上的浮油也因鵪鶉的低脂肪,無需另外撇油就已經只有薄薄一些。
微苦過后的回甘,這句話不止適用于飲茶,也適用于喝湯,尤其是藥膳湯。
百合和薏米的氣味極淡,同樣的苦味也極淡,但湯中的清甜卻將它那點苦澀襯托了出來,卻又不惹人生厭,像極了微苦后的清甜回甘。
濃油赤醬的烤鵪鶉之后,緊隨這么一碗溫潤的燉湯,既解膩又暖胃。
而且這一餐還有一個令諾拉極度舒適的地方——
不用吐骨頭。
果然,存在即合理,比如考驗廚師刀工的拆骨技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