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澤紅艷,晶瑩油潤。
當(dāng)看到烤爐中端出的焦糖色鵪鶉,諾拉就知道至少在烤脆皮上,他們這回是成功的。
明明是他們一起做的,她卻得意洋洋的和西里爾炫耀,“怎么樣,漂亮吧?”
西里爾沖著她就是笑,一副遷就縱容的模樣,不過看著那幾只外皮就差能反光的鵪鶉,他多少也明白了諾拉如此推崇的“脆皮”的含金量了。
三只紅艷的鵪鶉上桌,諾拉把刀叉遞給西里爾,“這首次切開的榮譽(yù)時(shí)刻就讓給你了,好好感受切開那瞬間的美妙時(shí)刻吧,西里爾先生。”
西里爾扼住自己上翹的嘴角,神情肅穆,雙手接過刀叉,“榮幸之至。”
“喀嚓。”
銀色的餐刀在富有光澤的表皮上稍一用力,那層蜜色的脆皮就應(yīng)聲而裂,光是聽聲音就可知它的酥脆,然而驚喜仍未停止,無骨的鵪鶉讓餐刀順暢的繼續(xù)向下,露出了蜜色之下的白嫩禽肉,褐色的汁水也順著化開的口子涓涓流出,不過還未能落到底下的瓷盤上,中途便被鵪鶉肚中豐富夾餡吸收。
那顆被突發(fā)奇想放進(jìn)去的鵪鶉蛋,很剛好的被放在正中,而西里爾落刀的位置也是從正中開始,如今這顆小小的蛋也隨著鵪鶉被一分為二,露出其中黃白分明的內(nèi)部結(jié)構(gòu)。
皮下的肉質(zhì)軟嫩,濃郁的肉香與繁復(fù)的鮮香與肚中蒸汽緩緩飄出,消散于空氣之中,卻又纏綿于一旁兩位食客的鼻尖。
“第一口,先單吃一片脆皮。”
其實(shí)這是吃北京烤鴨的順序,但為了讓第一次吃脆皮的西里爾狠狠的感受這道美味,諾拉覺得還是不要較真比較好。
說實(shí)話,她也是有點(diǎn)忐忑的,因?yàn)轾g鶉本身油脂不高,也不知道這樣烤出來的脆皮好不好吃。
西里爾先切了一小塊給她,自己才在諾拉的期待的注視下夾起一片紅艷的脆皮放入口中。
牙齒咬下,酥脆到極致的脆皮才剛剛觸碰到便輕易斷裂,充溢其中的油脂就在口中爆開,剛剛還在鼻尖縈繞不散的誘人香氣此刻也擴(kuò)散到了口中。
油潤,酥脆,香濃。
看到他的表情,諾拉就知道西里爾是喜歡的,不過還是忍不住追問,“怎么樣?好吃吧?有機(jī)會(huì)一定要把脆皮烤雞和脆皮烤鴨都做一遍。”
西里爾點(diǎn)點(diǎn)頭,“很香,很好吃。”
諾拉忍俊不禁,“明明就是你做的,這聽著卻像你在夸我。”
“也沒錯(cuò),畢竟諾拉不把食譜說出來,我也做不出來,其他很多菜品也是這樣。”西里爾耶不否認(rèn),“要是我們真的開餐館,哪怕沒有魔化食材,光是這些新奇吃法,生意肯定能比貝拉主廚的還火爆。”
“誒誒誒,夸張了啊,”雖然阻止了他的彩虹屁,但諾拉聽著還是很喜滋滋的,“不過你這話是把自己也夸進(jìn)去了吧,要真開餐廳,主廚肯定是你,能比貝拉還厲害……你這夸的還挺隱晦。”
西里爾又切了一塊皮肉餡齊全的完整肉塊給她,“自信也是一個(gè)優(yōu)良的傳統(tǒng)美德。”
“嗤,什么亂七八糟的,”諾拉一聽這耳熟又不耳熟的話就知道他在瞎組合,“你這是準(zhǔn)備亂拳打死我這老師傅?”
西里爾趕忙搖頭,“我怎么舍得,而且諾拉還沒到老師傅的年紀(jì)。”
“我就當(dāng)你是在夸我年輕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