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屬于我陰陽家姚廣的亂世,來臨了!”
“這一次,我要拿回屬于我的一切!”
紅斑中年男子姚廣神情癲狂。
有路人遠遠瞧見他,都覺得此人多半是神經病。
他確實有病。
癲狂過后,姚廣盯著眼前的黃河,喃喃瘋笑道:“儒圣問世……當然需要賀禮啊……”
“黃河決口,水淹開封……也不知這個賀禮,咱們的小儒圣是否會喜歡。”
京城。
鄭家。
崔峴被朝野上下攻訐。
身為崔峴的師祖,首輔鄭霞生此次同樣成為眾矢之的,被彈劾的奏疏淹沒。
按照本朝不成文的官場規矩,鄭霞生遞交了辭呈奏疏。
但,這次的事態顯然更加嚴峻。
因為次輔陳秉,和內閣其余一眾閣臣,同樣跟著請辭了。
閣老們集體撂挑子,皇帝當然不批。
微妙的是,首輔鄭霞生請辭的折子,陛下并未第一時間給予答復。
這其中隱隱釋放出的信號,令陳秉一黨十分振奮。
鄭霞生,怕是要倒了!
但居家的鄭首輔卻沒有想象中頹廢驚慌。
他在書房里,細細閱讀《開封邸報》,滿目驚艷。
稍晚一些時候。
一位仆從悄悄進來,低聲道:“閣老,司禮監傳話來,陛下今日收了一封信?!?/p>
鄭霞生眼睛瞇起來,笑道:“知道了?!?/p>
如今彈劾小崔峴的奏折,沒有一千,也有八百。
這個時候,陛下還愿意收小崔峴的信,本身就能說明很多問題。
鄭霞生捏著《開封邸報》,復盤自家小徒孫披馬甲出南陽、送孟津祥瑞、救蕭震、與陛下通書信等一系列高級操作,嘆為觀止。
今日回頭看,才知小崔峴步步為營,走得多么漂亮。
“鬧吧,鬧吧,最好鬧得越大越好……想不到喲,我鄭霞生的徒孫,兼‘岳麓系’接班人,竟能身處政黨漩渦,卻跳出政黨之外……另走一條孤臣純臣的路子……這找誰說理去?!?/p>
嘉和皇帝收到‘筆友’來信的次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