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崔峴突然來這一下子,仍舊讓嚴思遠激動的臉色發(fā)紅。
他傻了片刻,磕磕巴巴道:“這……也是我們不好,聽別人胡說八道,一直對你抱有偏見。我,我還寫了《峴兒謠》……我好像需要給你道歉……但是又覺得好矯情……”
“總之,你很厲害很厲害,是我最欽佩的那一類人……老天,我究竟在說什么啊!”
說到后面,他越說越混亂。
索性一梗脖子,沒來得及跟崔峴碰杯,便一仰頭,咕嘟嘟把酒干了。
阮修德、齊懷明也噌的一下站起來,慌忙去端身前的酒碗。
這一幕,看的眾人直樂。
方才還佯裝矜持的蘇祈站了起來,主動舉起手中的酒碗,揚眉笑道:“既然你說重新認識,那我且問你,你知道我是誰嗎?”
崔峴聞言,認真仔細打量蘇祈,包括蘇祈身后的何旭、周斐然、孟紳。
他沒有第一時間接話,蘇祈有些不開心。
可很快,便見崔峴目露驚訝,提高聲音道:“難道你便是聞名大梁文壇,滿身學(xué)識的絕世大才子,狂才蘇祈師兄?”
“還有其余三位,可是赫赫有名的才子,何旭師兄?周斐然師兄?孟紳師兄?”
“在下崔峴,不知四位可否聽過在下之薄名?”
真是好拙劣、好沒意思的一番表演。
可是……又好像有那么點意思。
蘇祈哈哈大笑,傲然搖頭:“沒聽過。”
何旭、周斐然、孟紳同樣忍俊不禁。
裴堅也跟著站了起來,笑道:“沒聽過,不要緊。今天大家一起喝了酒,就是聽過了,認識了,交到朋友了!”
他們是真年輕啊。
一個個笑的絢爛肆意,神采飛揚。
到最后,老崔氏等人也都站了起來,打算一起湊個熱鬧。
在喝酒碰杯之前。
孟紳看向崔峴,笑道:“崔師兄,不再說幾句?這碗酒,分量可不輕啊。”
眾人齊齊看向崔峴。
其實大家都懂,這碗酒,可不僅僅是酒。
這是對方才崔峴‘我有一個夢想’的熱烈回應(yīng)。
喝了這碗酒,他們便是一個群體,是一群為崇高理想拼搏的逐夢人。
說起來也是絕。
沒有思想綱領(lǐng),沒有學(xué)派名稱,沒有政治規(guī)劃,甚至沒有明確目標(biāo)。
就靠崔峴一番演講。
愣是‘騙’來了這么一群優(yōu)秀的年輕人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