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峴自己先主動站出來反擊了!
他還揚言‘更積五惑’!
合著十問《尚書》沒完,還有剩余五問?
嘶。
一時間,老儒們看向崔峴的目光中帶著驚恐。
并由衷的在心里祈禱:桓應先生,千萬要頂住啊!
……桓應先生走神了。
在班臨、旬彰羞憤的提醒下,老先生這才如夢初醒。
他輕咳一聲,笑呵呵看向眼前張揚肆意鮮活的少年郎,溫聲道:“善。”
“老夫耄耋之年,皓首窮經,雖不敢言通天地之理,然于圣賢之書未嘗敢懈。”
“后生有惑,但講無妨,老夫愿以殘燭之明,與君共參真諦。”
不愧是桓應先生!
一開口,便盡顯曠世大儒之風采!
原本絕望的老儒們,眼睛里又浮現出希冀的光芒。
而桓應先生本人,也對自己說的這番話很是滿意——
很有長者的寬容、與對后輩的勉勵。
這次……總不能還被丑拒了吧?
至于崔峴提問的五惑,桓應先生倒是并未擔心。
先前,那《尚書》十問雖然刁鉆犀利,卻并非毫無辯駁的余地。
以他82歲的高齡,閱盡世間群書。
不出意外的話,回答這孩子五個問題,應該……不難吧?
桓應老先生負手站在辯經臺上。
雖說身姿瘦弱佝僂,但在眾人看來,卻好似一座不可逾越之高山。
可惜,意外來了。
因為崔峴有掛。
他此次準備的五惑,沒有任何辯駁的可能。
一開口——
那就注定是絕殺!
迎著桓應老先生慈愛到近乎不對勁的打量。
崔峴笑道:“《堯典》載羲和測象,‘日中星鳥以殷仲春’等語,述四仲中星定四時。”
“然據璣衡推步,天象歲差,昴虛諸宿南中之時,實合周室東遷之世,去陶唐之代逾千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