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想著,許奕之乖巧坐好,眼睛一眨不眨等待著,打算不錯過任何一處細節(jié)!
四駕馬車安靜佇立于鄭府門外。
好整以暇等待著。
府內(nèi)。
鄭教諭臉色扭曲,分不清是氣的,還是嫉妒的:“真當自己是一院山長了!”
“來我鄭家撒野就算了,連帖子都不遞,逼我們出去迎接他,好大的山長架子。”
“可笑!兄長,既然他要等,那便讓他在外面等上一夜吧!”
聽到這話的鄭啟稹,很想給這個滿腦子只有‘山長之位’的迂腐弟弟一記耳光。
我堂堂世族鄭家,怎么就出了一個讀書讀傻了的廢物!
鄭啟稹深吸一口氣:“圣旨已下,他現(xiàn)在,就是岳麓山長。”
鄭教諭氣的眼睛都紅了。
但鄭啟稹卻不理會弟弟,沉聲道:“他是山長,我們理應出去迎他。”
“況且天官已到開封,若真晾他一個晚上,我們?nèi)绾谓淮俊?/p>
“但,我鄭家也不是吃素的。”
“無論是他崔家屋舍被砸,亦或者岳麓山門被破,沒有一點證據(jù)指向我鄭家。”
“貿(mào)然登門算賬,丟臉的,還不一定是誰呢!”
“收起你那副可憐姿態(tài),跟我出去會會他。若真有氣,朝他身上撒豈不是更痛快?”
鄭教諭猛然醒悟。
對啊!
崔峴雖然做了山長,可他身上,還有個致命漏洞——
新學!
鄭教諭捫心自問,自己學識不見得能比過崔峴,但那大逆不道的新學,絕對一戳就破!
見弟弟這般表情,鄭啟稹哂笑道:“還算有點腦子。”
鄭教諭振奮道:“兄長,我辦事,你放心!”
頃刻后。
鄭家中門大開。
在十幾位家丁氣勢洶洶的陪同下,鄭家兄弟二人走出來。
家主鄭啟稹清了清嗓子,開口道:“聽聞山長到訪,鄙人——”
然而。
沒等這位權勢滔天的鄭家當代家主把話說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