簽名的過程中,不少女生趁機遞上自己的聯系方式,甚至還有大膽的直接寫下了酒店房間號,紅著臉塞到明羽手里,小聲說:“明羽老師,晚上有空嗎?我想……想和您好好聊聊您的作品。”
小霞站在一旁,看著那些女生對明羽大獻殷勤,心里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似的,憋得難受。尤其是看到有個女生竟然想伸手去拉明羽的胳膊時,她再也忍不住了。
“喂!你們干什么呢!”小霞猛地往前一步,擋在明羽面前,像一頭發怒的母老虎,“都圍著干什么?簽完名就趕緊走!別在這里騷擾他!”
那個想拉明羽胳膊的女生被小霞的氣勢嚇了一跳,隨即不服氣地叉起腰:“你誰啊?我們和明羽老師互動,關你什么事?”
另一個穿著吊帶裙的女生也跟著幫腔:“就是,你憑什么生氣啊?你是明羽老師的什么人?女朋友還是助理?”
一連串的問題像小石子一樣砸向小霞,她瞬間愣在原地,臉頰的紅暈褪去不少,取而代之的是一陣茫然。
是啊,她憑什么管這些事?明羽到底把她當成什么人呢?朋友?旅伴?還是……她不敢再往下想,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,剛才的氣勢蕩然無存。
明羽將這一切看在眼里,心里涌起一陣憐惜。他停下筆,繞過面前的人群走到小霞身后,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,突然彎腰將她打橫抱起。小霞驚呼一聲,下意識地摟住他的脖子,臉頰瞬間又紅得像要滴血。
“她是我的未婚妻。”明羽的聲音清晰而堅定,傳遍了周圍每個人的耳朵。他低頭看著懷里的小霞,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,“所以,我的未婚妻不愿意你們圍著我,大家還是請回吧。”
人群瞬間安靜了幾秒,隨即爆發出一陣小小的騷動。
“天哪,明羽老師竟然有未婚妻了?”
“也太讓人羨慕了吧,那個女生好幸福……”
“看來沒機會了啊……”
不少女生臉上露出了失落的表情,只能望洋興嘆,但還是很有風度地散開了一些。不過仍有幾個不死心的,臨走前還是把寫著聯系方式和酒店房間號的紙條塞到了明羽手里。
“明羽老師,就算有未婚妻也沒關系呀,我們不介意的。”一個卷發女生拋了個媚眼,“晚上我在海景酒店302房等你,一個人來,或者帶著你的未婚妻甚至其他朋友一起來,我們三個人更多人聊聊天,都可以哦。”
說完,她還對著明羽來了個飛吻,才扭著腰肢離開。其他幾個女生也紛紛效仿,留下曖昧的話語和飛吻,才戀戀不舍地散去。
沙灘上終于恢復了平靜。明羽把小霞輕輕放下,卻沒松開摟著她腰的手。“現在,不用再問自己是誰了吧?”他笑著調侃道。
小霞埋著頭,聲音細若蚊吟:“誰……誰要你說這個了……”話雖如此,嘴角卻忍不住微微上揚,心里像被海浪拂過的沙灘一樣,暖暖的,軟軟的。
兩人沿著海岸線慢慢走著,海浪一次次漫過腳面,又悄然退去。鐵啞鈴不知何時飛到了小霞的肩頭,用冰涼的金屬外殼蹭著她的臉頰,引得她一陣輕笑。明羽看著這一幕,覺得陽光似乎都變得更加溫柔了。
“說起來,”小霞忽然抬起頭,“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?我是你的……未婚妻?”
明羽停下腳步,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:“當然是真的。從第一次在常磐森林的河中見到你,我就覺得你很特別,和你一起旅行的這段日子,我越來越確定,你就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。”
小霞的心跳又開始不受控制地加速,她連忙轉過頭,看向遠處的海平面:“誰……誰要和你共度一生啊……”可眼底的笑意卻怎么也藏不住。
明羽笑了笑,沒有再追問,只是輕輕握住她的手,繼續往前走。有些話,不用說得太明白,彼此心里清楚就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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