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女士笑著搖搖頭:“沒關系,小剛先生對植物確實很有心得呢。你看這豐緣向日葵,經他剛才那么一照料,花盤都轉向他了呢,小剛先生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呢。”
明羽站在溫室門口,望著遠處漸暗的天空。枯葉市的輪廓在暮色中若隱若現,港口的燈塔發出規律的閃光,像一顆眨著的眼睛。
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合金容器,又有二十顆查克拉種子安靜地躺在里面,綠光透過金屬壁,在布料上投下星星點點的光斑,像極了溫室里那些植物的花蕊。
火箭隊的缺席確實蹊蹺,但這并不影響計劃的推進,神奧的石板數據、阿爾宙斯的能量……這些拼圖正在他手中慢慢成形,指向一個足以改變世界的真相。
晚風從溫室的縫隙鉆進來,帶來卡洛斯薰衣草的香氣,明羽深吸一口氣,轉身走向客房——今晚,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。
夜幕像一塊浸了墨的絨布,緩緩覆蓋住療養院的屋頂。庭院里的夜光蟲漸次亮起,在藤蔓間織成一片流動的星河,噴水池的水面倒映著細碎的光,蓮帽小童們蜷縮在蓮葉下,發出滿足的鼾聲。
翠女士收拾出兩間客房,一間給小智和小剛,一間留給小霞和明羽。
客房的墻壁上爬滿常春藤,月光透過葉片的縫隙,在地板上投下晃動的碎銀。
小智倒頭就睡,懷里還抱著新收服的妙蛙種子,小家伙的花苞隨著呼吸輕輕起伏,藤鞭無意識地纏上了他的手腕。
小剛卻毫無睡意,借著窗外的月光翻看植物圖鑒,指尖在“藍根藻培育指南”那頁反復摩挲,腦子里盤算著明天該怎么跟翠女士討教施肥技巧。
突然聽到隔壁房間傳來鍵盤敲擊聲,他探頭一看,明羽正坐在書桌前,筆記本電腦的屏幕在黑暗中亮起幽藍的光。
“還沒睡啊?”小剛湊過去,只見屏幕上正顯示著漫畫分鏡——一個金發少年踩著紫色的風輪眼,手里的苦無劃破紙面,背景是燃燒的木葉村。“這是什么?畫得好酷!”
“在寫一個關于忍者的故事。”明羽敲下最后一個句號,屏幕上跳出小說的結尾段落:【第七班需要新的伙伴,那株來自帕迪亞森林的幼苗,能在火之國的土壤里扎根嗎?請期待下一卷:新葉與火種的契約。】
他保存文檔時,眼角的余光瞥見小剛還在偷看,便合上電腦:“睡不著的話,去溫室看看吧,夜間的植物會釋放不同的能量。”
溫室里果然別有洞天。阿羅拉地區的椰樹舒展著羽狀葉片,樹影在玻璃幕墻上搖晃,像一群踮腳起舞的土著;
合眾地區的玫瑰正值盛放,深紅色的花瓣邊緣泛著銀光,花瓣上的露珠折射著夜燈的光,仿佛綴滿了碎鉆;
卡洛斯地區的櫻花樹違背季節規律地綻放,粉色的花雨簌簌落下,在地面鋪成柔軟的地毯。
妙蛙種子同樣從小字的懷中走了出來,蹲在櫻花樹下,用藤鞭接住飄落的花瓣,背甲上的沾著幾片,像別了枚精致的勛章。
“這些都是各地的朋友寄來的種子。”翠女士提著一盞馬燈走進來,燈光在她藍發上流動,
“阿羅拉的椰樹要在25度以上的環境才會結果,合眾的玫瑰需要每天聽三個小時古典樂,卡洛斯的櫻花樹更麻煩,得用帶露水的晨霧澆灌。”
她笑著擦掉櫻花樹葉片上的灰塵,“明明都是再普通不過的植物,有些卻比寶可夢還難培養呢。”
明羽的指尖掠過玫瑰的花瓣,查克拉順著葉脈游走,能清晰地感知到不同地域植物的能量頻率。
阿羅拉的椰樹帶著海風的咸濕律動,合眾的玫瑰藏著鋼鐵都市的急促節奏,卡洛斯的櫻花樹則裹著古堡庭院的慵懶韻律。
他突然明白翠女士為何能讓霸王花在盛夏綻放,她不是在馴服植物,而是在傾聽它們的語言。
回到房間時,小霞已經睡熟,寶石海星趴在窗臺上,觸手垂在窗外,像在垂釣夜空中的星星。
明羽重新打開電腦,屏幕的光映亮他專注的側臉,漫畫軟件里,鳴人正對著佐助的背影大喊“我一定會把你帶回木葉”,而小說文檔里,卡卡西的寫輪眼在暗部的面具后閃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