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來我們的旅行資金徹底充裕了。”拿到獎金的明羽輕笑,指尖劃過小霞發間的熒光藻,讓那抹幽藍亮得更明顯。
小霞的寶可夢們立刻圍上來慶祝:寶石海星的腕足組成圓圈拍打著,角金魚在水池里躍出金色弧線,海星星則排成閃爍的文字,被明羽的多邊獸二型用投影放大投射到舞臺背景上,引得觀眾席又一陣共情同樂的笑聲。
退場通道里,小茂背對著人群站著,白色西裝的肩頭沾著片不知何時落下的櫻花。
聽到腳步聲,他猛地轉身,目光撞進小智那雙還帶著淡粉色眼影的眼睛里,喉結幾不可查地滾動了一下:“剛才臺上……你很顯眼么!”
“那是當然!”小智揚起下巴,粉色卷發滑到臉頰,“就算我變成女孩子,我也一定會成為寶可夢大師。”他沒注意到自己說話時,發尾的薔薇別針蹭到了小茂的手背,留下點微癢的觸感。
小茂突然別過臉,耳尖紅得像被夕陽燒著:“下次道館賽,我不會讓你這種家伙輕易贏。”說完轉身就走,步伐快得像在逃。
小智對著他的背影做了個鬼臉,被小剛一把拽住:“快走吧!再磨蹭就要被記者堵住了!”一行人跟著人流往沙灘退去,鐵啞鈴用念力拖著五萬元聯盟幣獎金信封,在沙地上拉出兩道閃光的軌跡。
明羽牽著小霞的手落在最后,海風掀起她的貝殼輕紗,珍珠項鏈在暮色里投下細碎的光斑。
“怎么了?還在想比賽結果?”他彎腰撿起片熒光藻,別在她耳后,“在我看來,你的的美貌比任何獎杯都要閃亮,只是那些人的審美不足而已,無法理解我可愛小霞的美貌!”
小霞猛地攥緊了拳頭,珍珠貝母輕紗隨著動作發出細碎的碰撞聲,像在替她表達不滿。
“我不是在意分數。”她望著遠處舞臺上閃爍的聚光燈,聲音里帶著點懊惱的氣鼓鼓,“只是想想就不甘心——我竟然輸給了兩個男扮女裝的家伙!”
海風吹起她的發帶,露出耳后那片被熒光藻映亮的肌膚。“小次郎也就算了,畢竟他那身旗袍穿得像模像樣,連喵喵都配合得滴水不漏。”
她跺了跺腳,鮫綃裙擺因動作泛起水紋,“可小智呢?他連高跟鞋都站不穩!上臺摔了兩跤,唱跑調的歌都能拿9。5分,評委到底在看什么啊?”
寶石海星突然用腕足拍了拍她的后背,像是在安慰,角金魚從水池里探出頭,吐出一串泡泡,濺在她的腳踝上,涼絲絲的觸感讓她稍微消了氣。
明羽忍不住笑出聲,彎腰幫她把被風吹亂的珍珠項鏈系好:“或許正是那份笨拙才討喜呢?你看他摔在地上時,觀眾席的笑聲里可沒有半點嘲諷。”
“那也不行!”小霞扭過頭,臉頰鼓得像顆河豚,“我可是華藍道館的水系大師,從小就跟著姐姐們學儀態!”
“裙擺的水紋要隨步伐流動,貝殼飾品的碰撞聲要合著節拍,連寶石海星的鱗片反光角度都練了整整三天——結果呢?”
她猛地指向遠處正被小剛拽著跑的粉色身影,“他就穿著借來的裙子,涂著歪歪扭扭的口紅,隨便唱首歌就贏過我精心設計的海洋之舞?”
新葉喵突然竄到她腳邊,用尾巴卷來一面小鏡子。鏡中映出少女海藍色的裙擺,熒光藻在暮色里泛著幽藍,背后的鱗片翅膀隨動作輕輕顫動——哪怕沒在舞臺上,也美得像剛從深海游上岸的精靈。
“你看,”明羽的指尖點了點鏡面,“真正的光芒是藏不住的。
小次郎靠的是模仿,小智靠的是巧合,而你靠的是和水系寶可夢融為一體的默契。
剛才寶石海星變換鱗片顏色時,評委席有人說看到了活著的海洋傳說,你覺得那是隨便穿件裙子就能換來的評價嗎?而且我覺得你是最漂亮的就足夠了不是嗎?!”
小霞的臉頰悄悄泛起紅暈,卻還是嘴硬地哼了一聲:“就算這樣……下次再遇到這種比賽,我一定要讓他們知道,女生的魅力可不是隨便能模仿的!”
她說著突然轉身,朝著小智他們離開的方向大喊,“喂!小智!下次有機會再比一場,我絕對不會輸!”
遠處的粉色身影愣了一下,似乎沒聽清,只是揮了揮手。小剛連忙拽著他加快腳步,生怕這位“小智子”再鬧出什么動靜。
明羽牽起她的手往沙灘深處走,鐵啞鈴拖著獎金信封跟在后面,發出細碎的叮當聲。“走吧,”他低頭看著少女氣呼呼的側臉,眼底漾著笑意,“先去吃點冰淇淋消消氣。至于男扮女裝的家伙們……總有機會讓他們見識真正的厲害。”
海浪拍打著礁石,將小霞的嘟囔聲卷進泡沫里。月光落在她發間的熒光藻上,泛著比舞臺燈光更溫柔的藍——或許連她自己都沒發現,那份不甘心里,藏著的其實是對“認真”二字最執著的驕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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