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紅豆醒來時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正靠墻坐著,面前是兩名身穿警服的同志,四周還有不少警員,有人在四處查看尋索,有人敲響周圍村民的門進行詢問,也有人在給警隊打電話——無一例外都是調(diào)查組的人。
虞紅豆瞬間清醒,她一把拽住面前警員的袖子,著急問道:“人呢!抓住了嗎?!”
警員一臉嚴(yán)肅地?fù)u了搖頭:“沒,我們到的時候只看見你們?nèi)齻€昏迷在這里。”
虞紅豆一驚:“難道給他跑了——等等,三個?”
“不對,”虞紅豆在警員的攙扶下站起來,“怎么會是三個?我們只有兩個人啊。”
那警員也愣了,他讓開身,指著前面不遠(yuǎn)處的地面上——徐小軍和韓常笑正并排躺在一起。
警員說:“喏,都在那兒。”
虞紅豆一看徐小軍脖子上的圍巾,差點就跳了起來:“就是他——今晚襲擊我們的就是他!”
面前的警員臉色頓時嚴(yán)肅,他快步走到人群中,對其他人說了幾句,立刻有人掏出手銬戴在了徐小軍手腕上。
此時虞紅豆來到旁邊,她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韓常笑,也看到了他嘴角的血跡。
有警員靠過來,沉默了一下說道:“你的同伴狀況不太好,他是被人使用暴力打暈的,身上多處受傷,我們發(fā)現(xiàn)他時他就昏迷在那里。”警員指了指不遠(yuǎn)處的一堵墻。
虞紅豆順著望去,只見那堵磚墻上的某處凹進去一大塊兒,龜裂出了圓盤狀裂紋。
虞紅豆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,她回過頭看向昏迷的徐小軍,眼神不可置信中還帶著憤怒:“是他干的?”
“還不能確定。”警員搖了搖頭,“不過他的身上也有淤青,但從衣著上看,又沒有搏斗的痕跡……似乎是被人瞬間制伏的。”
這時,遠(yuǎn)處終于響起了救護車的聲音。
……
韓常笑和徐小軍都被送上了救護車,虞紅豆也跟著一起。
在車上,虞紅豆撥通了葛處長的電話,簡單匯報了一下情況后,葛處長說會立刻派人過來。隨后,虞紅豆又把電話打到了調(diào)查組負(fù)責(zé)人那里,利用九處的職權(quán)直接告知他,必須將徐小軍單獨關(guān)押,并且等待九處來人進行保密性的單獨審問。
原因無他,因為虞紅豆在昏迷的前一刻就已經(jīng)意識到了徐小軍是一名覺醒者。
來到醫(yī)院,醫(yī)生給韓常笑做了檢查后,告訴虞紅豆雖然他的傷勢看上去嚴(yán)重,但并沒有傷到內(nèi)臟,所以情況還算樂觀。
虞紅豆這才松了口氣。
囑咐兩名警員看護韓常笑后,她又來到了徐小軍的病房。
徐小軍的傷勢比韓常笑要輕多了,除了有點輕微腦震蕩外,他的身體并沒有什么大礙,以至于被推到病房不久他就醒了過來。
徐小軍清醒后,一睜眼就看到病房的白色天花板和站在病床兩側(cè)的一眾警察,嚇得他恨不得再暈過去一次,于是下一刻他就哭喊起來:“我招!我招了!都是我干的!東西是我偷的,那些雞鴨鵝也是我殺的!求求別把我切片——我不想被研究!我還不想死!”
這時虞紅豆走進來,她先讓警員把徐小軍牢牢銬在病床上,然后示意警員們?nèi)砍鋈ァ5炔》坷镏皇K麄儍蓚€人了,虞紅豆搬來一把椅子坐在徐小軍對面,也不說話,就這樣冷冷看著他。
徐小軍被盯得終于受不了了,他現(xiàn)在完全想象不到等待自己的未來到底是什么,他幾乎要哭出來:“領(lǐng)導(dǎo),給句痛快話吧,要殺要剮也得讓我明白嗎不是!”
虞紅豆知道差不多了,她翻開膝上的筆記本,冷冷開口:“姓名。”
“徐小軍。”
虞紅豆抬頭瞥了他一眼:“性別。”
徐小軍:“……男。”
“年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