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男子說完那句“交給我吧”后,就朝著這邊走了過來。
“不,你要干什么!”雙腳蹬著甲板,程姝麗驚慌后退。
男子沒有停步,也沒有回應程姝麗,而是順手從后腰拔出了一柄匕首。
薩曼莎眉毛微微皺起,出聲提醒:“盧克,換個干凈的方式,別把這里弄得亂糟糟的。”
名叫盧克的男子聳聳肩,把匕首重新插回去,然后轉手抽出了腰間的皮帶。
盧克逐漸走近,程姝麗嚇得連連后退,突然撐在后面的手一空——原來她已經退到了船的邊緣。
程姝麗猝不及防往后仰倒,腦袋重重撞在船舷的欄桿上,她還來不及發出痛呼,就感覺到一只手揪住她的頭發,將她重新拽了回來。
頭皮上傳來撕裂的痛楚,緊接著程姝麗感到呼吸一滯——皮帶勒住了她的脖子。
身后響起盧克戲謔的聲音:“你不會以為跳海就能活命吧,這里沒有別人,也不會有人來救你,所以別做沒有意義的事,這樣我也能少費點勁——薩曼莎說你很在意體面,所以就安安靜靜地上路吧,不要掙扎,以免讓自己的死相太難看。”
皮帶猛地收緊,空氣被隔絕在外。
程姝麗劇烈掙扎起來,她下意識用雙手去摳脖子上的皮帶,想要為空氣的進入擠出一道縫隙。但皮帶勒進了肉里,幾乎要勒斷她的骨頭,她用了所有力氣都無法使皮帶松開哪怕一毫米。
此時的程姝麗就像一只擱了淺的魚,劇烈且無助地在甲板上撲騰著身體。
片刻,明白無法從皮帶下手后,她又立刻將雙手努力朝身后伸去,摸到盧克的雙臂后,她用指甲狠狠地抓了下去。
“嘶——”伴隨著盧克倒吸冷氣的聲音,他襯衣的袖子被撕開好幾道口子,雙臂上也留下了血痕,血珠汩汩往外滲,很快就把袖子染上殷紅斑點。
但盧克并未松手,這點痛苦完全可以忍耐,只不過他丟給薩曼莎一個埋怨的眼神:“我后悔了,早知道還是該用刀的。”
薩曼莎抱著雙臂,她完全不管程姝麗的死活,揚著眉毛說道:“動作利索點,我們已經在這里停得夠久了。”
程姝麗雙眼大睜到幾乎要鼓出眼眶,她望著夜空,眼前卻一陣陣發黑。肺仿佛快要爆炸,她能清晰感覺到自己的力氣正在流失,她努力長大了嘴,想要呼吸和喊叫,可是卻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。
掙扎中,腳不停地踢在甲板上發出“咚咚咚”的撞擊聲,但是就連這僅存的聲音也在慢慢減弱,說明她掙扎的力度正在逐漸變小。
就在這時,盧克看見薩曼莎突然抬起一只手。
“噓,”薩曼莎示意噤聲,整個人頓時警惕起來,“好像有聲音。”
盧克立刻按住程姝麗還在踢著甲板的雙腿——程姝麗基本已經處于一個無意識的狀態,現在還能蹬腿也只是因為求生本能的條件反射。
二人屏息凝神,側耳聽著。
“嘩啦……嘩啦……”
隱約的浪花聲從船的后方傳來。
二人對視一眼,薩曼莎小心翼翼地將頭探出去,看向船尾的方向。
視野中出現的畫面讓薩曼莎渾身驟然繃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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