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翡冷翠有看歌劇的習慣嗎?”
后臺的演員準備室里,已經易過容的柳學冬正在化妝。
“沒有,但她可以有。”
菲絲站在面前,細致地替他描上眼粉。
“就像我說你一定會去找她一樣,因為信任我,所以她就認定了這個事實。”
柳學冬眼珠子轉動,盯著菲絲的臉:“這算是一種改變思維邏輯的能力嗎?”
“想什么呢。”菲絲搖搖頭,“我能讓人把我認作可以完全信賴的自己人,又不是把人變成傻子。就好比我現在讓你給自己腦門上來一槍,你能愿意么?”
柳學冬想了想,搖搖頭:“我又不是傻子。”
“這不就對了。”
菲絲直起腰,觀察著柳學冬的妝容:“我告訴她你是沖她來的,但沒說原因,但她因為信任我,所以就通過腦補自己說服了自己事實就是這樣。”
“說極端一點,套用剛才的例子,我讓你給自己腦門上來一槍,但你心里會產生一種想法——嗯,雖然我不會真的給自己來一槍,但菲絲這樣說一定有她的道理。”
柳學冬抿抿嘴——他確實閃過了這種念頭。
很無奈,卻又無可奈何。
“等事情結束,你得把我身上的效果解除了。”
菲絲說:“你先把潘多拉解決了再說吧,丑話說在前頭,要是勢頭不對,我可不會管你,我肯定第一個跑。”
“說得像你能躲一輩子似的。”
柳學冬平靜道:“要是潘多拉吞噬了我,她很快就會發現我不是她要找的人,她的下一個目標就是你。”
菲絲語氣輕松:“能多活一天是一天。”
柳學冬并不緊張,但他知道菲絲其實內心并不平靜,二人看似絮叨的談話只是在安撫她緊張的情緒。
柳學冬默默將話題岔開:“所以入場券是你給翡冷翠的?”
“只是一點點引導。”菲絲聳聳肩,“哪怕拋開我的天賦不談,在她眼里我依舊是自己人,再加上旁邊還有個等不及的潘多拉,她咬鉤簡直就是必然。”
門外響起腳步聲,有人路過。
菲絲把聲音壓低了些:“今晚的演員有不少已經被換成了啟示派的人,臺下的觀眾里還藏著白頭鷹……你別緊張,一切按計劃行事。”
柳學冬看她一眼:“我不緊張。”
菲絲深呼吸一口氣:“好的,不緊張就好。”
“在潘多拉看來,你才是獵物,翡冷翠是釣你的餌,所以我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