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學冬抬頭,朝亞利加托揚了揚下巴:“想問什么?”
“其實我心里已經有答案了,只不過我想聽你親口說出來。”亞利加托目光灼灼地盯著柳學冬。
“在東瀛冒充黑冢殺死白頭鷹海頓的人是你?”
“不然呢?”柳學冬攤開手,“你覺得誰還能把那個變態模仿得那么像?講道理,他臉上的紋身很難畫的好吧。”
亞利加托沒有理會柳學冬哂笑般的語氣,畢竟說的也不是他。
他繼續追問道:“可是理由呢?為什么你要這樣做?”
柳學冬豎起兩根手指——手指上還掛著血跡。
“這是兩個問題。”
柳學冬笑道。
“你是問我為什么要假扮黑冢?還是問我為什么要殺海頓?”
亞利加托停頓了一下:“為什么假扮黑冢?”
“當然是為了嫁禍給清道夫協會。”
“那為什么要殺海頓?”
柳學冬眼睛都不眨一下,張口就來:“葦原眾請我去的,清道夫協會和白頭鷹聯手后把葦原眾欺負得太慘了,兔子急了也咬人。”
亞利加托狐疑地審視著柳學冬,卻沒發現他的表情有什么變化。
遲疑了片刻,亞利加托又問道:“不對,我忘了一件事,在海頓之前,你還在中海干掉了一名白頭鷹間諜。”
“你是說潛伏在女王冠冕里的科克·龐德?”柳學冬輕笑一聲,“那只是個巧合,他原名叫內森·黑爾,是白頭鷹國際情報偵查組的老人,我幾年前執行過一次任務,去刺殺白頭鷹情報偵查部部長艾登,在那次任務中我和內森·黑爾見過面,結果沒想到半年前他認出了我,我只能滅口。”
亞利加托驚訝地張開嘴:“這……只是巧合?”
柳學冬聳肩道:“就是巧合。”
“不,還是不對。”亞利加托搖了搖頭,“科克的死明明就和九處有關系,你在撒謊。”
柳學冬笑道:“這很難理解么?就像我假扮成黑冢給協會潑臟水一樣,我弄死了白頭鷹的人,總得找個替我背黑鍋的人,在當時的情況下,九處是最好的選擇。”
柳學冬身體前傾,嘴角掛著譏笑:“還是你覺得,干掉內森·黑爾后,我會告訴全世界這件事是我做的?”
亞利加托沉默了,說明他的內心開始認同柳學冬的說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