燈光變得溫暖華麗,音樂奏起了優雅而經典的華爾茲旋律。
舞者們換上了維多利亞時代的復古禮服與燕尾服,仿佛瞬間將觀眾帶回了歐洲宮廷的盛大舞會。
這是第三幕——《致敬伯爵夫人》。
齊磊并未領舞,而是將舞臺完全交給了團隊中的女舞者們。
她們在男舞伴的引領下,跳起了精準而富有貴族氣息的踢踏舞。
旋轉、滑步、行禮、用力的踢踏……
每一個動作都極盡優雅,充滿了古典主義的規范與美感。
從舞臺表現的畫面來看,她們的舞蹈少了幾分歐洲宮廷舞的浮華,多了一絲內在的端莊與深情,仿佛是在用舞蹈語言,向某個遙遠時空里的優雅女性,獻上最崇高的敬意。
西方觀眾三連暴擊達成!
一位維也納舞會的資深會員舞者難以置信的看著舞臺,整個人徹底被驚麻無語了:“他們的這支踢踏舞……步伐標準得像是用尺子量過!更可怕的是,他們對我們在那個文藝復興時代‘神韻’的把握,那種矜持與熱情之間的微妙平衡,很多歐洲舞團都做不來!”
“見鬼了!他們怎么會比我們更懂我們的古典優雅?這段舞蹈,完全可以作為踢踏舞舞蹈教學的范本了呀!”
就在歐洲觀眾還在為上一段無可挑剔的踢踏舞而心緒復雜時,舞臺燈光驟然收束,只留下一道孤寂的頂光,照亮了舞臺中央那個不知何時出現的身影。
是齊磊。
他換下了一身白衣,穿上了一套深色的、帶有凱爾特風格的簡約服飾。
他的手中,握著一架蘇格蘭風笛。
沒有伴奏,沒有舞者。
他獨自一人,站在光圈之下。
他深吸一口氣,將風笛抵在肩上,手指按上音管。
隨后,一股蒼涼、遼闊、帶著無盡悲傷的旋律,從風笛的嗡鳴中緩緩流淌而出。
這是第四幕的核心——《致楚庫哈林的挽歌》。
風笛的聲音,本就自帶一種荒原的寂寥與歷史的厚重感。
而在齊磊的演奏下,這種特質被發揮到了極致。
那旋律低沉時,如英雄垂首,如烏云壓境;高亢時,如泣如訴,如不屈的吶喊穿越時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