龍國帝都,國家戲劇院內。
當最后一個音符和舞臺上一眾舞者踢踏聲如驚雷般炸響,最后所有舞者以一個凝固的、力與美完美結合的弓步姿態結束掉這整場的演出。
整個劇院陷入了短暫的、極致的寂靜。
隨即,海嘯般的掌聲與歡呼聲幾乎要掀翻古老的穹頂。
觀眾席上,無論國籍、膚色、年齡,人們激動地起立,臉上洋溢著難以置信的興奮與震撼。鮮花如雨點般拋向舞臺,聚光燈下,領舞的齊磊胸膛劇烈起伏,汗水浸透了戰袍,但他的眼神明亮如星,向著臺下深深鞠躬。
《大河之舞》,這部融合了愛爾蘭踢踏舞的雷霆之勢、弗拉明戈的奔放熱情以及現代舞劇敘事張力的作品,在藍星的舞臺上,完成了它的全球首演,并獲得了一場毋庸置疑的、完美的勝利。
消息像插上了翅膀,瞬間飛越重洋,席卷全球。
要知道藍星這會的文藝土壤,相較于地球同期,堪稱“貧瘠”。
這并非說藍星沒有經典,和莎士比亞的戲劇、貝多芬的交響樂基本是同等級的平替巨作依然有出現并被奉為圭臬,但它們的誕生都已遙遠得蒙上了歷史的塵埃。在影視歌三大領域,情況稍好,但也仿佛陷入了某種停滯——老一輩大師垂垂老矣,中生代扛鼎之人屈指可數,新生代則大多迷失在資本打造的“小鮮肉”流水線中,作品往往流量至上,深度與創新乏力。
若將目光投向舞蹈、舞臺劇等更為傳統的領域,境況更是慘淡。
尤其是舞臺劇,西方世界的百老匯、西區,多年來幾乎靠著對《貓》、《歌劇魅影》等寥寥幾部幾十年前經典作品的反復復排、魔改續命,缺乏真正能定義時代的新作。
直到幾年前,一位神秘東方天才“the
zero”的橫空出世,才像一劑強心針,為這片沉寂的領域帶來了些許活力。
他被西方評論界譽為“天選之子”、“
broadway的拯救者”,其創作的眾多舞臺劇、舞蹈作品,正以驚人的想象力和深邃的哲學思辨,重新定義了現代流行舞臺藝術演出的邊界。
而如今,齊磊和他的《大河之舞》,則以一種截然不同的、更為原始奔放的生命力,粗暴地闖入了古典傳統舞臺劇演出的這片領域。
沒有the
zero作品里簡單直白的訴說和精巧的結構,《大河之舞》就是一場古典文藝巨作所帶來最純粹在感官上的盛宴,是腳步與地板的激烈對話,是旋律與節奏的狂暴洪流。
它十分的簡單和純粹,直接,卻擁有無比強大到摧枯拉朽的浩瀚力量!
《大河之舞》的成功,迅速在舞蹈圈和更廣闊的文化評論界引發了地震。
自然而然地,人們開始將它的創作者齊磊,與那位早已聲名顯赫的the
zero放在一起比較。
一場圍繞東方新星與西方(公認的)東方驕子的論戰,在媒體上轟轟烈烈地展開。
在龍國國內,媒體自然是齊磊的堅定擁護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