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蘭西的《費加羅報》:“the
zero是詩人,是哲人,他用舞臺寫詩。齊磊是卓越的工程師,他建造了一座節奏的精密堡壘。我們欣賞工程師的技藝,但我們更渴望詩人的靈魂。”
骨科國的《明鏡周刊》稱:“客觀來說,the
zero在全球頂級評論界、藝術節獲得的獎項與認可,是齊磊目前難以企及的。齊磊打開了市場,而the
zero拓展了藝術的邊界。”
這場熱鬧非凡的論戰,最終在大多數中立觀察者看來,以“the
zero略勝一籌”告終。
畢竟,在馬甲未被揭穿的情況下,“the
zero”這個名字背后,是好幾部已被奉為當代經典的作品,以及其在西方藝術核心圈層積累的深厚威望和理論支持。
齊磊僅憑一部《大河之舞》,雖石破天驚,但要在“底蘊”上立刻超越,確實力有未逮。
這個結果,讓知悉內情的極少數人感到一種荒誕的幽默。
……
東海藝術學院,院長辦公室。
趙明理院長關掉了電腦屏幕上顯示著《泰晤士報》評論文章的網頁,抬手揉了揉眉心,臉上是一種想笑又覺得場合不對的古怪表情。
他轉過頭,望向坐在不遠處沙發上,正悠閑品著明前龍井的齊磊。
“看看吧,外面為了你和‘你’誰更厲害,都快吵翻天了。”趙院長語氣帶著幾分無奈,幾分好笑,“你小子倒好,穩坐釣魚臺。”
齊磊放下茶杯,嘴角勾起一抹難以察覺的弧度,語氣平淡:“大家各有看法,很正常。藝術本來就沒有絕對的標準。”
趙明理走過來,在他對面坐下,給自己也斟了一杯茶:“你倒是想得開。不過話說回來,《大河之舞》這次算是給你在國內打下了堅實的基礎。接下來,有什么具體的打算?是準備成立自己的工作室單干,還是考慮和哪家巨頭合作?‘大樹底下好乘涼’,資源和渠道會順暢很多。”
不出他所料,齊磊幾乎沒有猶豫:“單干。我不喜歡被束縛,創作需要絕對的自由。”
趙明理點點頭,表示理解。
以齊磊的才華和心氣,選擇單干是必然。
但他也指出了現實問題:“我明白。但單干意味著你需要組建自己的班底,編劇、舞美、核心舞者、運營團隊……這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。尤其是有能力跟上你思路的頂尖人才,可遇不可求。”
齊磊微微蹙眉,這正是他目前面臨的瓶頸。
回國大半年,憑借《大河之舞》一部巨作橫空出世的大動作,他可謂風頭無兩,但也無形中站在了風口浪尖。